清晨,钟成说睁开双眼。
他面前,殷刃正与他额头相碰,睡得正香。虽然这位凶煞先生行事不怎着调,睡相还可以,没有出现流口水乱扑腾情况。
缕黑发贴在钟成说面颊边,它随着殷刃呼吸轻轻滑动,蹭得他有点痒。
很完美脸,非常符合黄金分割。殷刃吐息温热绵长,各方面看来都不像死物。
他喜欢“人”。
可是然后呢?没有任何本书里记录过,以他们情况该如何继续。
钟成说又盯着殷刃看会儿,终于,他板板正正坐起身,望向窗外。
应殷刃强烈要求,他们晚上没有拉窗帘,让那精细《钟异散花图》藏在窗帘褶子里。这就导致第二天阳光早早洒进房间,窗外绿意蓬勃得像要溢进来。
钟成说把睡帽折几折,认真放好。
他刚离开床铺,床上殷某人便滚到他位置。只见殷刃咂咂嘴,怀里抱住钟成说枕头,继续理直气壮地睡。他斜着横在床铺对角线上,长长黑发铺满床头。
钟成说看着那些发丝,他伸出手,将手指埋在黑发之中。绸缎般软滑黑发在他指缝里涌动,犹如温暖液体。钟成说仔细感受着它触感,呼吸都和缓几分,空气中只剩布料与皮肤摩擦轻响。
突然,他触电般缩回手,嘴角抿抿。
晨光中,钟成说坐到椅子前,摊开随身携带硬皮本。他笔尖滑下日期与天气,打印机似吐出行行字,半个错字都没有。
沙沙声响里,钟成说整理昨日回忆。
昨天傍晚介绍会,只是公布最最基础信息,并没有他们料想比赛详章。根据教练们说法,联合演习赛将在下周举行。
关于比赛内容,教练们统统知情,但没有向他们透露半点。
“真正战斗来临时,没人会提前给你们机会准备。”“第巫祝”乔商板着脸说。
那位“第邪工”则是笑呵呵:“提前让你们来,是熟悉熟悉地理环境,二,大家先联络感情,就当是——外头咋说来着——哦哦,带薪团建!”
至于海谷“第鬼将”符行川,压根就没有出席介绍会。
说是介绍会,几个分部人也没怎交流。乙组和丙组分别比赛,只有燕都和临南丙组与他们共处室。
只看人数,海谷分部人是最多。
燕都丙级特调组只有两个人,个符天异,个瞧着四十多岁枯瘦女性。不过他们桌子上还趴着只黑猫,看着很像白天晒太阳那只。
“看什看,傻X。”黑猫冲凝视自己钟成说抽抽鼻子,细声细气地说。
钟成说:“……”
卢小河看那只黑猫眼神十分复杂。
“那是整个识安后方指挥里唯非人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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