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坐在塑料座位上,个个脸孔惨白,面无表情,身上古老寿衣闪烁绸光。
他们怀里紧紧拥着牌位,背部贴满白纸挽联。那些白纸被他们坐在屁股底下,不时发出咔咔轻响。
其余男女则脖子卡在吊环内,他们穿着农村常见粗布褂子,脑袋胀大青紫。随着车辆前行,尸体们晃晃,浑浊凸出眼球全部盯向钟成说。
满地香灰、泥土与纸钱。
更多非人邪物占满剩余空间,它们样貌大同小异,大多不是怪异无毛动物,就是长有怪果枯藤。
排排厉鬼身体掠过钟成说肩膀,个个死人口吐恶毒诅咒。天花板上黏着腐血滴落,阴影处不时有怪眼睁开。钟成说行素地前行,颇有种“万邪丛中过,片煞不沾身”自得。
车厢与车厢链接处,守着两只长方形邪物。
它们结构近人,身着百年前流行昂贵料子,脑袋上还扣着镶玉瓜皮帽。
两只邪物躯体形状扁而平,像是被强行压成大宅门板——要是忽略那真实变形躯体眉眼、折到胸口脖颈,以及皮肤上流淌淡绿黏液,它们瞧着还算无害。
发现钟成说走近,两只怪物组成扇肉门,将车厢连接处堵得严严实实。
它们张开头颅上歪斜大嘴,发出威胁咆哮。那些淡绿黏液流淌得更快,在连接处金属板积成滩,还有不断漫延趋势。
哒、哒、哒。
双运动鞋毫不在意地踩进黏液,未知浓雾中,钟成说步伐快而稳。
哒、哒、哒。
他轻松穿过两只面貌异常“邪物门”,继续朝车头方向前进。
接下来车厢依旧很长,也依旧空无物。
那只邪物散发出来气味更浓。
钟成说下意识皱皱鼻子,打个喷嚏。
活人各有各气味,或浓或淡。无论如何,活人味道无法重过尸体。鼻端萦绕气息,让钟成说隐约有种嗅到“尸体”感受。
那只藏在幕后邪物——那只殷刃拙劣仿制品,沉没会无法操控失败作……它状况,或许并不好。
钟成说走进第二个“空空如也”长车厢。无数邪物瞬间转过脸,打量这位入侵者。
这扇车厢邪物,与第节稍稍有所不同。
厉鬼们服装虽然老气,但比上节车厢现代不少。它们坐得整整齐齐,脸上都带笑意,那些死去眼睛里甚至暗含着些许希望。
矿工嘴唇发紫,脸上沾满尘灰,手里紧紧捏着装满纸币信封。新娘麻花辫盘在脑后,半边身子不知被什碾碎,胸口还别着朵娇艳玫瑰。富商脖子上挂着金链,溺死脸上浮肿片,口鼻不停地淌下泥水。
座位底部冒出黑烟与尘土,鞭炮红纸混合其中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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