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成说
声音里也有
睡意。
“
现在就想回家……”殷刃轻叹，他发梢蹭过床单，轻轻勾上钟成说小拇指。
荒诞离奇
夜结束，窗外天色渐渐亮起，黎明即将到来。
温热呼吸交缠。狭小单人床上，两个人起睡着。
……
两人再醒来时，校园内天色已亮。
主教学楼安然无恙，郭围自己修复部分校园。然而剩下小半部分——尤其是钟成说炸毁区域——仍是片狼藉。钟成说本人正在不远处调试设备，准备进步与识安通话。
殷刃则和郭围坐在花坛边上，头顶便是盛放石榴花。
漆黑发丝游过校园，它们勤勤恳恳勾起建筑废墟，将碎块快速拼合。
扭曲大门恢复原状，开洞围墙完好无缺，高三教学楼和厕所逐渐恢复原貌。拼合好建筑在郭围能力下“愈合”，校园内部越来越接近九组刚到来那天。
学生们幻影在校园内来来去去，校园上方是清澈干净晨间天空。
“具体情况就是这样。郭围，你想清楚？”
殷刃问得很认真。
识安会继续寻找郭来福病因，郭来福痊愈后会被执行死刑。要是郭围继续留在这里，等郭来福死，他必定会随之消逝。
殷刃看向郭围。
郭围已经完全恢复最初模样，只是眼睛还带着死亡特有浑浊。眼下，郭围看着不远处校园大门，宽大校服被风吹得鼓鼓荡荡。
“嗯，想好。就算跟你走，要变成厉鬼，还是得舍弃这些。”
郭围注视着缓缓恢复原貌校园。
他熟识人们来过。比起之前，青青草坪上多几朵黄色小花，漂亮得像阳光融化。
殷刃：“是，你只能舍弃它们。”
毕竟纯粹执念是厉鬼本质，这点无法改变。
“不过不会用孔宛青那
粗,bao方式，只会将你那部分记忆封印起来。”
……但该忘掉，总归要忘掉。忘却或消失，郭围只能选择其。
“殷哥，你知道吗？”
郭围没有直接回答，他依旧注视着不远处校园大门。
“还小时候，妈被郭来福打得没办法，只能逃去外地。点都不怪她，可她离开前还是抱着哭很久。想过很多次，就算她能开始新生活，也会是她心里根刺。”
殷刃拍拍少年背，郭围很瘦，他能感受到硌手脊柱骨节。
“之后上学，成绩很般。那个时候想，这个世界多个不多，缺个不少。”
“活着没意义，要是能选择不出生就好——无论对于妈、村里还是学校，都是个麻烦。”
郭围眼眶有点发红，他倔强挺直脊背，没去抹眼睛。
“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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