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好歹
飞虫，他们冲向头顶上巨大漩涡。扭曲建筑飞速撞来，无数残骸划过身侧。畸形街道在他们脚下越变越小，脑沟回似弯弯绕绕。建筑复制粘贴
般，个个街区大同小异，组成某种不规则循环。
天上只剩不断延展、发丝似扭曲高楼。殷刃灵活地穿过楼层缝隙，无视压在玻璃上张张畸形面孔、片片深红手印。
天地旋转，色彩混成团。
殷刃越飞越快。可能是意识世界缘故，他们耳畔没有风声，呼吸异常顺畅。
殷刃太久没有过这种感觉
——在天地间翱翔，自身如同化成风。与之前不同是，他手里还有着沉甸甸重量，另个人心跳近在咫尺。
哪怕景色诡异如此，殷刃还是忍不住在空中多翻转几次。他长发飘散，身影冲破无云高空，像只格外快乐鸟。
莫名舒爽感拥住他。
……仿佛他生来便该属于这里。
“怎
样啊钟成说？”巨大漩涡下，殷刃笑得很畅快，“过不过瘾？”
钟成说却在此时个借力，攀上殷刃臂膀。他勾住殷刃脚踝，搂住鬼王大人腰。两人几乎在空中打横搂抱，几秒纠缠后，钟成说整个人伏上殷刃脊背。
殷刃大笑卡在嗓子眼里，大片体温紧贴后背，他险些撞上面前玻璃幕墙。
钟成说耳尖微红，动作却非常坚定——
“那边。”
他下巴搁上殷刃肩膀，努力保证他们视线平齐。抱牢殷刃后，钟成说伸出只手，指向脚下米粒大小建筑。
“那边有片建筑，没有和任何地方重复。”
殷刃：“……哦。”他紧绷身子，不敢乱动，灵活飞鸟瞬间变为人形风筝。
如既往，钟成说颗红心全在任务上。不知为何，刚才畅快感无影无踪，殷刃稍微有点失落。
他不再吭声，横着向对方指向地方匀速降落。
结果降落没几步，殷刃心里微妙气闷更重，他个旋身，把对方从脊背上抖下，继而把捞住。
“抱住
腰，踩着脚面，们站着下去。”殷刃躲避着钟成说视线，“趴着太显眼。”
钟成说吐出飞到嘴里长发，闷闷地“嗯”声。
几分钟后，两人悬停在空中，看向脚下建筑。
那是所学校。
与周围死板重复建筑不同，那所学校建筑轮廓格外清晰，显得尤其格格不入。
操场上还有不少学生，他们同样是模糊色块，却比街上行人清晰许多，至少能看出模糊歪斜眉眼。色块学生们在操场上奔跑打闹，变调上课铃与下课铃交错，难听旋律不时扫过操场。
殷刃与钟成说其实离地面不远，但地上学生们毫无反应，活像他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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