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路上走散,今晚咱可就没机会再进去。”
殷刃以为她会找某个入口,谁想徐芳只是在附近寻个老旧公寓,带他们爬上防火梯最高处。
防火梯没个遮挡,四面八方夜风不断,吹得人直起鸡皮疙瘩。
“拿好手电,照着台阶朝下走,憋住气。”徐芳再次叮嘱,“最好拉上手,走自己照过地儿,别走歪。”
殷刃:“钟哥这边没关系吗?他不信这些。”
徐芳显然习惯这个问题:“没事儿,这术法不是施在人身上。之前也带过科学岗,他们能进。”
“照台阶,憋住气,你俩拉好手啊。”说完后,她赶紧又重复几遍。
殷刃转过身,大大方方地伸手:“钟哥?”
钟成说犹豫几秒,伸出手去。谁想殷刃干脆地抓过来,直接扣住他五指。
“抓紧点。”此人瞬间老板娘附体,颇为不放心地嘱咐,“千万别走丢,多好逛街机会啊。”
钟成说:“……”
他想尝试着换个握法,然而那边徐姐已经开始下台阶,他只好作罢。
青光在前摇晃,随着他们往下走,周遭景物慢慢升高。不知道什时候开始,层青灰雾气聚拢而来。
它们蚕食着周遭切。除孤零零防火梯,四下全成密不透风黑暗,连三人脚步声都被吞噬殆尽。
夜风微凉变为阴冷,附骨之疽般随着脚腕攀上。
相比之下,殷刃手干燥而温暖。钟成说放松手臂,开始将精力集中在面前路上。
约莫分钟,他们脚踏上实地。钟成说很确定,刚才楼梯绝对不止这短。
三人似乎站在个死胡同尽头,背后防火梯变成墙壁,巷外是摇摇曳曳红光和青光。
徐姐长长地出口气:“憋死,不错,你俩都进来啦——现在可以不用手电。”
她整整有点乱头发,从兜里掏出两个怪模怪样口罩:“来,都戴上。识安人在这儿不太受欢迎哈,别介意。”
走出巷子,外面是条长长老街。
这里明明离市中心不远,附近却见不到任何楼宇影子。街道两边只有破旧老屋,窗户和门统统洞开,里面全是无底洞般黑暗,仿佛骷髅眼窝。
老屋门槛边支着灯笼。灯笼贴着石砖地面,大致分青灯、红灯两类,个个放得歪歪斜斜,带着股凄惨惨衰败气。灯笼边上,要以红布兜着货物,要空空如也,只有双脚尖脚跟倒着摆布鞋。
摊主都藏在老屋黑暗中,最放得开,也不过露出条胳膊、两条腿。不时有客人在摊子前头蹲下,冲那片黑暗讨价还价。
“红灯易物,青灯祛邪。”
徐姐领着两人贴着街边走,边走边小声介绍:“那些红布上放单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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