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明忽暗。
钟成说将那些书名挨个记进心里——这人选
四五本普通史书，还挑识安创始人
传记。
堆大部头中夹杂几本薄书，大抵是放松用。
殷刃在钟成说对面坐下，他扎低马尾，几缕黑发随着他动作轻轻晃动。坐稳后，殷刃拖过最厚那本史书，严肃地摊开目录页。
“环境确实不错。”殷刃评价道。
阅读区与阅读区有定距离，也做隔音。虽然不时有人走过，只要不是大笑大叫，声音传不太远。
此刻，殷刃还在打量宽广大气图书馆。看着人们在书林间来来往往，低声交谈，殷刃脸上褪去惯常轻松，目光有些复杂。
有那
瞬间，钟成说有种奇特感觉——面前“东西”眉目如画，周身气质却有种怪异苍老与肃穆。然而下个刹那，那股微妙气息就消失。
殷刃在想什呢？
可惜是，殷刃没有提起任何话题。他只是默默四下张望片刻，目光便回到书本上，安静得不同寻常。
殷刃垂下眉眼，长发滑下肩膀。配上他手里厚重旧书，画面登时有几分古朴味道。
果然，这人还是藏不少秘密，钟成说眯起眼。
厚重杀意，转瞬即逝复杂气质。别说这人“想起什”，他开始失没失忆都难说。
见对方副要全心阅读架势，钟成说低下头，也开始认真看书。
……
十几分钟过去。
钟成说整理好前五章内容笔记，再次抬起头，殷刃阅读进度刚到正文页。
殷刃目光呆滞地注视着书本，赭红眸子直楞楞，看就是在走神。方才那点超然物外气质渣都不剩，打眼看去，此人活脱脱个不肯面对作业中学生。
钟成说：“……你不舒服？”
“啊？哦……走会儿神。”殷刃声音里困意十分浓郁。
钟成说揉揉额角：“看不进去就别勉强。”
“有道理。”殷刃使劲摇摇头，试图把糊在脸上睡意甩掉，“至少
努力过。”
他扒拉会儿那些大部头，堂而皇之地取出夹在书里薄册子，那赫然是本叫《能有什坏心思呢》绘本。
殷刃把大部头当成垫子。他撑起眼皮，下巴往大部头上搁，美滋滋地看起来。
这人整个糊在桌子上，活像浑身没根骨头。他不时冲书页笑两声，脸上明晃晃地写着“晚上吃什”，完全没那瞬间风采。
面对这样情景，钟成说心情异常复杂，他到底没忍住，嘴角跳跳。
兴许是他呼吸错拍，殷刃目光瞬间转过来：“你笑什？”
“没笑，只是想起读书时候事。”钟成说连忙板起脸，“学校图书馆里有不少你这样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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