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心理话说出来以后,洛林远也不敢看俞寒,因为难为情。他埋头吃面喝汤,不时从碗边抬眼偷瞄俞寒脸色。
俞寒却是直接起身,过来牵他手,问他吃完没。洛林远赶紧把最后口汤喝完,抽纸巾擦两遍嘴,都是单手做,他舍不得松开俞寒手。
他被带到间房前,俞寒家虽小,但也是三室厅,之前洛林远就发现有扇门永远关着,他没尝试去开,这是别人家隐私。
现在才发现,这门是锁着。俞寒拿出把钥匙,开门点灯,许久没人进来,昏黄暖光中尘埃飘摇,温柔地落在房中每件物体上。
张床、书桌衣柜,还有架被防尘布罩上钢琴。俞寒失神地看着钢琴阵,才对洛林远笑道:“你知道吧,会弹钢琴。”
洛林远第次去酒吧时候,就见过俞寒上台救场,现在回想,也许那就是初次心动而不自知。在舞台上俞寒太好看,好看到他口是心非,硬是要自己想着他不喜欢,这个人没有好看到他心坎上。
俞寒动作小心地将防尘罩取下来,又用湿纸巾仔细擦拭过椅子,朝洛林远道:“小远过来。”
洛林远坐到俞寒身边,看人打开琴盖,他不敢抬手碰,他感觉出这个房间主人是谁。
浅色床罩,墙上挂照片,书柜里时代久远书籍,这是俞寒妈妈房间。
俞寒舒展开手指,给洛林远弹首曲。哪怕洛林远没怎解钢琴曲,也听出来,这曲太有名,叫星空。
俞寒在琴音里低声道:“这是母亲教给第首曲子,她不算是个好母亲,终日怀念着那个男人,念到自己都生病,十年前……”俞寒仿佛说不下去,停顿住。
洛林远心慌得要命,他想叫俞寒不要说,但嗓子紧得厉害,点声音都发不出来。俞寒说:“她偷偷跑出国见那个男人,回来就z.sha。”
俞寒停下弹奏,洛林远眼泪同时落下来,他伸手抱住俞寒:“别说。”
俞寒手按在他颈项上,把洛林远按进自己怀里。他手指冰冷,像是索求温暖,又似感受洛林远脉搏跳动,俞寒体温渐渐回暖,不再那僵硬。
很快,洛林远就知道俞寒为什要跟他说这些,为什这样难受,还是选择将星空弹给他听。
俞寒说:“她曾经说过,如果以后有喜欢人,就知道弹这首曲子心情。其实不喜欢这曲子,练习得太多次,也不喜欢她每次看弹这个曲子时候,都像是在通过去想念其他人。”
他感觉到洛林远搂在他腰上手收紧,怀里哭包眼泪就跟停不下来似,大颗大颗撒在他肩膀上,颈项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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