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煦将浴缸边上毛巾扯下来,擦拭嘴角,看着谢时冶迷茫道:“小冶,你怎会在这里?”他顿顿,换种说法:“怎在这里?”
谢时冶握着那温热杯子,明明热乎乎,他指尖却在瞬间凉透。
就连他自己也矛盾得厉害,不知道在害怕什。
怕傅煦知道,又怕傅煦不知道。
就像只悬在空中靴子,还没有落地时候,那份悬心折磨人得很。
谢时冶说:“你不记得吗?”
傅煦将毛巾放到边,捏捏自己鼻梁骨,那里疼得厉害,涨得发痛:“不是还在饭店吃饭吗?”
他突然想起来,疑惑道:“喝醉?”
谢时冶手轻轻抖起来,水稍微洒出来些,他喉咙发紧,个音节发几次,才勉强说出话来:“所以之后事你都不记得?”
傅煦意识到不对:“什事?发生什?”
谢时冶是他们戏剧班成绩最好学生,他老师不止次夸过他有天份。
他深深吸口气,再缓缓吐出,他调动面上每个部位,努力挤出个笑。个适合他,属于傅煦乖巧学弟笑容。
他说:“哥你酒量是真差,还傻乎乎,问你家在哪还不肯说。本来都要去唱k,又不放心你,只好把你带来酒店。”
他还说:“喝醉还不肯被人扶,叫你自己擦脸,还非要伺候,跟个小孩样。”
谢时冶边笑边抱怨,语气轻松,学弟人设立得很稳,说得他自己几乎都要信。
傅煦被他说得歉然,捂着额头道:“对不起啊,明明该让你和社员好好聚聚,却让你来照顾这个醉鬼。”
谢时冶伸个懒腰,打个哈欠:“没事,反正也没有很喜欢ktv那种地方,吵死。”
傅煦还是觉得抱歉,说下次请他吃饭,就不喝酒。
谢时冶说:“不喝,你也不要喝。”
傅煦说好,他视线落在谢时冶身上,忽然说:“你衣服散。”
谢时冶睡觉时候穿酒店浴袍,自己衣服送去前台干洗。里面光溜溜什都没有,现在腰带打结散,露出大片腰腹。
傅煦反应挺平淡,既不尴尬,又不紧张,只是提醒他句,就跟每个直男会做那样。
谢时冶将浴袍收拢,将身体紧紧掩住:“那先回房间。”
傅煦说好。
但是最终,傅煦还是没有实现他说过约定,他大四出去拍戏,直到毕业都没回来,甚至连毕业证都是他家里人过来帮他拿。
傅煦毕业那天,学校下雨。雨不大,毕业典礼照常进行。
谢时冶大二,马上大三,他也参加那个典礼,希望能跟傅煦见面。
找到傅煦班级,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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