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
局，桌面上
数字越来越大，但能很明显看出，老林总是比裴之快些。
“叔叔不是说不能乱写乱画吗？”花卷弱弱地问道。
林朝夕：“要你管。”
到最后，两人甚至都放弃手写。
“1203、351、9901……谁胜、
先手。”
串又串数字报出，老林时而询问规则，时而又让裴之判断先手胜负，时而又和裴之进行交替报数，问答，老少，青年和小少年声音都不响亮、甚至可以说很轻，却交替响起，格外专注。
林朝夕计算速度早就根本跟不上，她只是能从两人表情上判断胜负。
老林依旧气定神闲，裴之小脸上虽然看不出任何神情波动，但他很明显，慢
些，并且，他也越来越慢。
终于，局结束，裴之先停下来，他看着老林，没有说话。
阳光已经没有正午时温度，变得温柔，落在他们两人身上。
老林笑：“你绝对比聪明，却也绝对比慢，你知道，为什
会这样吗？”
裴之摇头。
老林：“那你想知道吗？”
“想知道。”石桌对面，男孩将手搭在桌上，声音犹有稚意，可目光明亮，认真得像个大人。
……
后来。
后来那天，还是他们留下来做游乐园清洁工作，因为老林带裴之和他们起，重新学习种新游戏。
他们最后留下来起打扫游乐场器材。
整理休息区啦、擦拭栏杆啦、扫地啦……
夕阳越来越红，把云都染成粉色。
林朝夕也不知道老林在裴之身上发现什，讲真，那个层面交流，对她来说仿佛隔着层雾或者座山。
或者是天才对天才惺惺相惜；或者是裴之让老林看到曾经自己；或者，只有裴之这样人，老林才觉得值得去教。
林朝夕也搞不明白。
她们站在空无人游乐场门口告别。
“那夏令营见啦。”花卷冲她挥手，还眨眨眼，脸蛋柔嫩，看上去很好捏。
“嗯。”林朝夕就伸手捏把。
“夏令营里起殴打章亮啊！”花卷笑。
“他没那重要啦。”林朝夕和陆志浩站在起，对花卷，还有裴之说。
裴之点点头，很难得地说：“再见。”
“夏令营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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