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远比想象中更顺利,见到顾正后,顾宝委婉地提起那尊神像,顾正目光果然亮起来,可他没有多说,而是和顾宝说:“宝宝,这件事情等保释出去以后,会自己解决。”
“你不要再插手,这本来就是爸爸自己事情。”顾正叹口气,他温和地看着顾宝:“宝宝已经够厉害,能来看爸爸,还帮爸爸这多忙。”
顾宝扶着玻璃:“爸爸,有件事得跟你说。妈妈要做手术,她生病。”
他终于和顾正坦白,汤玉美之前直让顾宝瞒着。顾宝低下头:“会妈妈也会来看你,你好好劝劝她,让她尽早手术。”
顾正神情恍惚:“什病,严重吗,你妈妈她为什不做手术?是不是很危险!什时候事!你们怎能瞒着!怎敢瞒着!”他身体前倾,越说越激动,急得要命,手铐却惊醒他,让他明白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样境地。
顾宝看见他爸爸忽然抬起手,捂住脸,露出双怆然眼睛。哪怕自己身陷囹圄,顾正都是冷静,可这刻,他却失控。
顾宝抽口气:“爸爸,你别着急,发现得早,也能及时治疗。”
顾正依然惊慌模样:“要见她,快让见她。”
顾宝赶紧起身:“现在就出去,还她进来。”
汤玉美早就在外面候着,她今天打扮得很漂亮,化点淡妆,戴假发。顾宝小声道:“妈妈,爸爸知道,他很激动,你会好好和他说,别着急。”
汤玉美点点头,目光却不离进去方向,颗心早已飞走。
顾宝在外面等有十分钟,本来见面也不能多久,汤玉美走出来,妆花,腿软,哭个不停。
她哭得站不稳,被顾宝半扶半抱地搂出去。汤玉美缓许久,才对顾宝说:“宝宝,妈妈动手术。”
汤玉美手术安排得很快,纪图知道这件事后,放个顾宝个长假,让他去守着亲妈。
顾宝在医院里忙着陪护,也不回去,拿上换洗衣服,晚上就在汤玉美病床旁边支张小床。
送汤玉美进手术室那天,天气不算很好,窗外铺天盖地大雨,仿佛要吞没整个世界。顾宝孤零零地站在长长走廊上,恍然间听见不知哪个病房传来哭喊声。
他害怕得直抖,拿出手机,想联系旁人,他个人实在太害怕,也太冷。
目光落在裴廷名字上,顾宝又迟疑下来。他和裴廷有段时间没联系,很奇怪,明明像是都说开,又像什都没解决。
裴廷帮忙让他见到顾正后,曾给顾宝打过个电话。他们通话时间不超过三分钟,最后半分钟还是漫长静默,就似无话可说。
最后是裴廷说:“这边还有事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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