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裴廷拉着行李出差,顾宝在客卧里听到裴廷关门动静,他闭上眼,复又睁开。他几乎整夜没睡,双眼熬得泛红。
换上西装,顾宝去分公司辞职。他本没打算这快辞,但和裴廷闹成这样,想来他辞职也没关系,裴廷不会在乎。
只是不知道裴廷出差回来后,他们还算不算在起,是不是要分手。
如果分手,顾正怎办?
辞职并不太难,人事部甚至没有留他,半个小时后,顾宝就抱着小箱自己东西上车,前往律师事务所。
裴廷给他找律师姓木,他想去试探下木律师态度,看看顾正事情是否有变。
木律师对他意外拜访有点吃惊,听过顾宝委婉询问后,木律师笑:“顾先生你放心,取保候审已经提交上去,相信结果很快就能下来,你不用担心。”
“有人在帮顾先生呢。”木律师说暗示意味十足话语。
顾宝心想,看来裴廷还算恋旧情,就算跟他翻脸,也没撤回对他帮助,这让顾宝松口气。
从律师事务所出来,迎面竟然撞上方灵。
方灵穿着得体正装,抱着文件吃惊地看着他。顾宝没想到方灵看起来柔弱,本职却是律师。
看见顾宝,方灵走过来:“你怎过来?”
顾宝不是很想提自家事情,笑笑:“才要问你,原来你在这里上班?方律师,不错呀。”
方灵腼腆道:“还是助理呢,也希望早点转正。”
顾宝问:“在这和你聊天,会不会影响你上班?”
方灵看眼手表:“没事,马上就午休,你等会,请你吃午饭。”
不等顾宝拒绝,方灵就小跑到办公室里,没会就出来,对顾宝说:“走吧,楼下有家餐厅咖喱蛋包饭不错,请你吃。”
虽然午饭是方灵主动提出,但真正到餐厅,方灵便是副欲言又止模样。
顾宝也没什胃口,他夜未睡,现在胃里难受得紧,想到裴廷,心头更堵,无尽酸涩从喉道涌出,原来这才是爱情滋味,甜时还未尝够,苦便汹涌袭来。
他们两个同时叹口气,这默契让他们彼此对视眼,都看出对方眼神中相似东西。
顾宝主动开口:“你和杨小姐怎样?”
方灵放下叉子:“你呢?和裴先生。”
甚至无需回答,他们都知道不怎样。空气再次沉默下来,方灵主动道:“你还记得上次和你说,他们有可能订婚吗?”
顾宝睫毛颤:“裴廷说没有这回事,他们不会订婚。”
方灵嗯声,没再继续说话。
顾宝却没那确信,之前他有多相信裴廷话,现在就有多忐忑:“怎,你是听到什消息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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