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跟裴廷回家,只是以为对方能够出手相助,邀他共住,应该没有与人同居。看到尺码不同拖鞋,他才发现他想岔,裴廷是很有可能和恋人住在起。
想想裴廷已经二十五,快二十六,这样条件,怎可能还是单身。
裴廷与恋人同居,他暂住在这又算怎回事,不识相,还碍眼,硕大无比个电灯泡。
尤其裴廷曾经跟他表白,裴廷恋人真能不在意?
他还不如回他宾馆,虽然条件不好。
越想越后悔,觉得不该接受裴廷帮助。他以什身份条件去接受呢,即使裴廷现在不喜欢他,曾经也是喜欢过。
不是朋友,不是恋人,尴尬得还不如个陌生人。
顾宝没有换上拖鞋,他笔直站在门口,忍着心里那点酸涩,尽量平静道:“抱歉,是想不够周到,没想到你家有人,太打扰。行李还是给回吧,就不进去。”
他目光坦荡,没有委屈,没有难堪,甚至没有点口是心非不甘。
只因他是真这想,不是赌气。
裴廷觉得他虚伪,这个念头开始犹如针扎,刺痛他心。但顾宝太擅长自调整和安慰,要不然他家破产这些日子,他早就撑不下去。
遇到多少难过事,他都熬得住。现在这点难受算什,他没关系。
他等会,裴廷没把行李还他,而是来到沙发,坐下,疲惫地舒展肢体,仰头吁口气,这才道:“这家没别人,所以换上鞋,进来。”
等会,没听见动静,裴廷揉着胀痛太阳穴,睁眼想看倔在门口那个人。
他如今很忙,听闻顾家出事,硬是忙里抽空回家找父亲打听,又查探顾宝消息,听闻对方被舒二带走,更是将车开得险些追尾,才赶至那间酒吧。
如今作出云淡风轻模样,只因这人切切实实被他找到,寻见,安然无恙,平平安安地站在他眼前。
裴廷刚想说话,就见顾宝弯腰拖鞋,棉袜踩进那双尺码恰好合适拖鞋里。顾宝走进裴廷家,拘束得仿佛第次做客。
他走到自己行李箱旁,不等他问,裴廷就闭上眼睛,靠回沙发上,没有要帮忙意思,只说:“二楼右手第间客房,对面有浴室。”
客房布置和楼下风格致,衣柜里有换洗床上用品,和些不同风格男装,尺码不致,看得出来住这间客卧人不少,是不同人衣服。
顾宝没有乱动,更没取出衣服往衣柜里放。他把自己行李箱放在客卧个角落,尽量不碍事,也好带走。
他不认为他能直留在这里住,只能说是暂住,旦找到工作和落脚点,顾宝就会立刻搬出去。
拿上睡衣,他进浴室洗澡,在里面把头发吹干,裴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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