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裴廷车,他都闹着要吃东西。后来裴廷车里就常备零食,今天亦不例外。
顾宝选个山楂糖,酸甜开胃。他捏出片塞自己嘴里,又拿片递到裴廷嘴边。
他经常投喂裴廷,已成习惯,平日裴廷不嫌弃他,今日却把脸侧开,拒绝,还说:“系好安全带。”
之前裴廷都会顺手帮他系,顾宝愣,哦声,放下山楂,乖乖给自己系安全带。
果然还是生气吧,他犹豫再三,还是先道歉。说自己昨晚不是故意,酒量太差,过早喝醉,没照顾到裴廷。
裴廷单手扶着方向盘,目光直视前方:“没事。”
简单两字,叫顾宝大串想好道歉话语堵在喉中,他试探性地问:“不生气?”
裴廷勾起唇角:“嗯,不生气。”
“为什啊?”顾宝还要作死地问。
红灯,车子缓慢停下,裴廷开车很稳,如他这个人。雨刷反复刮着前车窗,车外瓢泼大雨,车内安静得如方天地。
裴廷自静谧中看顾宝眼,这眼很认真,目光深深,顾宝背脊不自觉挺直,他听见裴廷低哑道:“因为就算生气,又能怎办呢?”
语调轻柔,饱含无奈和纵容,还有丝苦涩,这叫顾宝都不好意思,他手指扣着安全带,思来想去,最后吐出句:“你生气话,还能哄你啊。”
裴廷哑然失笑,半天才摇头:“不需要你哄。”
总觉得裴廷话中有话,顾宝却听不明白,车子向前行驶,气氛又重回安静,雨声沙沙,顾宝靠在窗上,轻声道:“不会重色轻友,你放心,你是哥,这辈子都是。”
顾宝为叫裴廷安心,说出饱含真心话语,却不知这话是把利刃,不仅扎心,还在地上划出泾渭分明界线,叫裴廷不得而入,更不能轻举妄动。
何况,现在顾宝可是有女友直男。他裴廷再如何,都不可能跨过这条线,将顾宝捉到自己身旁。
只能将所有心酸与苦果,皆往肚子里咽。碰不得,爱不得,也恨不得。
车子在家商场停下,雨越发大,雨伞撑开,水珠噼里啪啦地砸下来,雷声阵阵。雨伞只有把,两人都是男人,哪怕全程顾宝都是被揽在怀里,依然湿裤脚。
他们进空调十足商城,顾宝更是脚踝刺冷,怀疑自己年纪轻轻就要得风湿。
裴廷在旁套伞机收好伞,拿在手上,问顾宝:“有没有哪里湿?”
顾宝刚想撒娇,说自己鞋子头发都湿,视线落在裴廷肩头,话语顿在舌尖。裴廷穿着黑色短袖,肩膀大半个地方都湿。
如果不是他发现这人袖子边缘湿透,水从手臂淌下,还不知道这人要顶着半边湿透衣服穿多久。
他穿裴廷外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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