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子式穿着件单衣倚着栏杆坐在悬廊上,眺望着脚下灯火幽幽咸阳城,这地繁华归繁华,他却总是有种废池乔木难言感觉。东边战火快烧到这儿。
“在想什?”胡亥伸手从背后揽住他腰,在他身边坐下。
“还有事儿没做完。”想起张良那封信,余子式眼中沉下。
“朝堂事?”
余子式回头看向胡亥,轻轻摸下他脸,低声道:“随口提,仔细想想倒是没有什事。说来倒是你,现在心里舒服多?”多日不见,胡亥在床上简直就跟换个人似,有很长段时间,余子式几乎都觉得胡亥是在拿他发泄。后来想想,相比较于胡亥在武校场跟曹无臣那宵小混成个杀人取乐变态,这发泄方式还算正常,他觉得自己能配合就最好配合点,胡亥也不至于真在床上玩死他。
胡亥既没说是,也没说不是,揽着余子式肩轻笑下,“你声音哑。”
“什?”余子式伸手捏下喉咙,“有吗?”仔细听还真有些哑,他下意识清下嗓子。
“嗯。”胡亥将自己外衫脱下来拢在余子式身上,从背后拥着他入怀,“你瘦很多。”
“是吗?”
“嗯,抱起来轻些。”胡亥伸手拂下余子式额前碎发,指尖顺着他长发往下梳,“头发也长,长两寸,上回才不过到这儿。”他手指轻轻在余子式腰上划道,眼神很温柔。
余子式下子陷入沉默,被胡亥揽在怀里许久都说不出话来。
半天过后,余子式几乎是状似无意地低声道句:“有时候也是真想不通。”光看胡亥待人接物行事作风,真是怎看怎不像是痴情人,至于余子式自己,大半辈子都过得冷静无比人,他则更是和痴情二字沾不上边。
余子式忽然回头看眼胡亥,“胡亥,你到底看上什?”
“方才你撑不住哑着声音低声求时候,真是想见见你在身下哭起来样子,这些年,无论出什事你都揣着同副镇定,谁也不信谁也不依附,哪怕走绝路都带着股不回头傲,那样子放在哪儿都潇洒好看。”胡亥抱着余子式说着话,眼中点点深起来,“而偏偏不怎喜欢,当时就想你哭起来会是副什样子,而后帐中榻上你折着腿紧紧缠着,哭到声音都哑,那样子果真是动人至极。”
余子式听完大秦皇帝陛下相当露骨番话,顿觉气氛中有什东西灰飞烟灭,沉默会儿,问道:“你在床上还有什喜欢?”
“你压着哭腔喘息声最好听不过。手腕上绑着朱红大秦官绶,想开口求却难堪地开不口样子,还有哭累里抱着睡过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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