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,明明眼中人还是熟悉亲近模样,前晚他还亲手揽着这个人,可这刻两人却仿佛彻底走到山穷水尽处。
胡亥低身与他平视,指腹缓缓抚着他脸,“先生,别为难,等这些事都过去,朝野重新安稳下来,以后事都听你。你看不惯杀人,那就不杀,接下来几十年们平平静静地过。”胡亥原本还算平静,说到最后声音忽然有些抖,他压压,平缓道:“现在,你把人交出来。”
“能保证,这辈子蒙毅与王孙子婴不会再出现你眼前,你可以对外宣传他们已经死,不必非得杀他们。”余子式望着胡亥,听着他话,他心中涌现不是失望更不是畏惧,他只是有些难过,曾经发过誓会好好护着这个人,风雨雷霆在所不辞,到最后却眼睁睁地看着他持刀杀人,步步走到今天。
余子式有时候宁愿那些人是他自己亲手杀,那也好多胡亥这手血。
“胡亥,杀人容易上瘾,你是大秦皇帝,不是屠夫,你脚下踩着尸骨实在太多。”
胡亥没说话,他实在是倦,他与余子式无论争论多少次都无法改变余子式看法。正如余子式所言,他脚踩着无数人尸骨,但是他又何尝不是踏着无数狼子野心。这世道太难,他实在是做不来心慈手软帝王。
“蒙毅与王孙子婴在哪儿?”胡亥直接问道。
余子式看着胡亥,没说话,胡亥搭着余子式肩开始轻轻颤抖起来,他抬眸盯着余子式,脸色渐渐难看起来。
就在这时,门忽然被人敲响,人匆匆忙忙地跑进来,“大人!”
王平看清院子里场景刷下停住脚步,慌忙低身行礼,“参见陛下。”
余子式看出王平神色慌张,从台阶上站起来,“怎?出什事儿这慌。”
王平看眼胡亥,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,他字句稳稳地对余子式道:“大人,武成候王翦去世。”
余子式袖中手猛地紧得失血色,指节道道发白,他扭头看向胡亥,胡亥瞧见余子式视线就猛地皱起眉,他扭头看着王平,“把话说清楚,王翦他怎死?”
“病逝,他夫人按例入咸阳受皇帝追封,直封锁消息,刚刚才入宫求见陛下。”王平在胡亥视线下分明是有些紧张,声音有些抖。
“他夫人?长公主华阳。”余子式下子就想起那位远嫁边境长公主,“她到咸阳?”
“是。”王平点下头。
这多事之秋,皇族公主公子差不多都被屠戮殆尽,局势正是最紧张时候,这位进咸阳是打算做什?
余子式下意识看眼身边胡亥,胡亥神色看不出什异样,除余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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