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良不知道该怎回他,他总觉得余子式似乎心里不是很痛快,后来转念想,如果伤成这样都能心平气和,那余子式得有多能耐啊。直接说出来,往余子式伤口上撒盐这事而张良是不敢,他支吾道:“你高热退没?你自己拿手试试。”
“问你,怎在这儿?”余子式扫眼张良,在他眼皮底下转移话题,确挺不知死活。
张良沉默会儿,认怂坦白,“胡亥带你过来,他见你昏过去,整个人慌得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。”
过会儿,余子式平静问道:“他人呢?”
张良犹豫下,“刚走……”
张良话还没说完,余子式手中捏着杯盏直接碎开,水溅他满袖,他平静地点点松开手。
“要不去给你把人叫过来?”张良望着余子式问道。
余子式没说话,直接枕着湿透袖子钻回被子中,重新睡回去,“算,你出去吧。”他闭上眼窝进去再没说个字。
张良犹豫下,见余子式似乎还挺精神,又抬头望四周看看房间,终于还是将自己房间让给余子式,他转身熄灯,走出去。
余子式闭着眼,头疼得越发厉害,身体疼痛伴着高烧隐隐生出灼热感,除疼他已经没什别感觉,喉咙里与身上都有隐约药味,高热让他迟钝许多,他连思索都有些艰难,偏偏仍是莫名焦躁。
屋子里太静,隐约有种让人窒息感觉,余子式忽然抑制不住地有种想破罐子破摔念头,痛成这样再怎折腾都无所谓吧?他低头点点咬开自己手腕上绷带,借着窗户透进来月光查看自己伤口,伤口在他咬下绷带时候被撕开,血不住地流,余子式看会儿,忽然就觉得莫名更烦躁,他索性真闭上眼睡回去。
张良走出屋子后在院子里晃圈,实在是没地方去,转身去厨房,胡亥还在煎药,张良在他面前低下身看他会儿,忽然开口道:“跟你说件事儿,你家先生刚醒。”
胡亥抖下手,盯着炉火没有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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