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你瞧,说吧。”
余子式起身打算回船蓬里给胡亥拿件斗篷,刚站起来就感觉手被人捏住,他低头看去,淡漠道:“松手。”
胡亥委委屈屈地松手,看着余子式回船篷,自己伸手扶着船篷坐起来。张良扭头看眼他,注意到胡亥略显苍白脸色,颇为幸灾乐祸地问道:“小公子晕船啊?”
胡亥抬眸淡淡扫眼张良,本就有些瘦削少年因为低烧缘故看上去更为孱弱,那副样子落在张良眼里,还真有点可怜。张良慢慢低身与他平视,盯着胡亥漆黑眼睛看好会儿,忽然笑开,问道:“晕船很难受吧?”
“他自找。”道略显淡漠声音在张良身后响起来,张良抬头看去,余子式伸手就将斗篷抖开披在胡亥身上。
“先生。”胡亥小心地又去揪余子式袖子,却被余子式伸手拂开。
“张良。”余子式拍拍张良肩,“跟进去船篷,把剑冢地图拿出来给看看。”说着他起身径自朝船篷里走。
被无视胡亥裹着斗篷瞬不瞬地望着余子式背影,那模样落在张良眼里,他忽然觉得这位杀伐之气极重少年有些意思。打量会儿,他笑下,起身朝着余子式走去。
船篷里,余子式正低头记着地图,忽然听见声窸窣声响,抬头却是张良拿青玉长笛将帘子掀开。
“你家孩子那副样子你不去哄哄啊?”张良笑道,“那委屈样子,真是让人忍不住想欺负会儿呢。”
委屈?哄?余子式想起胡亥德行,脸色黑,看向张良,“你去欺负吧,不介意。”
“你说你个长辈和人小孩计较什啊?就是个半大孩子,还生着病,你就直接把人扔外面?”张良说着轻轻敲下余子式肩。
余子式扫眼张良,“这人在朝堂上挂个虚名,也没什太大本事,就是专治各种不服。”
他还不信,他真治不胡亥。
张良望着余子式淡漠神色,忽然轻笑出声,“行,赵大人,待会儿人孩子病重,跟你喊难受,你别心疼。”
余子式低头重新看地图,没去搭理张良。张良看他会儿,拿笛子轻轻敲下他肩,笑道:“赵大人,说句实话,你觉得这孩子怎样?”
“胡亥?”余子式看向张良,眼见着张良点下头,他开口道:“你问哪方面?”
“脾性。”
“这和你说吧。”余子式沉思片刻后道:“不怎好。”
张良闻言轻轻笑,他扭头看向船头胡亥,“是吗?”忽然,他伸手将余子式从船篷里拽出来,“试试不就知道?”
“什?”余子式尚未反应过来就被张良扯出船篷,“你想干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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