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都没关系,先生,人活辈子,日子很长,无论是少年还是白头,等你。”
等你终于回头看那天。
余子式心中骤起波澜,隔着黑暗,他看不清胡亥脸,看不见他神色,只能听见那他声音,余子式惊觉那声音竟是从未有过低沉稳重,字句如叩磐石,再不复记忆中软糯样子。
那夜,两人谁都没能入睡,雨下夜,他们坐到天明。余子式看着胡亥年轻脸庞点点由隐约到清晰,像是把这十多年心路又重走遍。
……
清晨雨歇之后,余子式带着胡亥下山,山路走到半,胡亥忽然去牵余子式手,余子式脚步顿,没有回头去看他,也没有甩开他手,他若无其事地避开山林荆刺继续往前走。
他没有回头,所以他看不见胡亥那瞬间骤然温柔荡开笑容,那柔软笑,不带丝杀伐戾气。
余子式摊开地图上下扫视圈,水土地形都合适向阳山,山脚应该会有野店村庄。这地图还是稍微简略些,余子式收地图依着记忆里山形地势,扭头带着胡亥往个方向走。
走约莫小半个时辰,余子式带着胡亥找到山下处小村落,敲开户人家门。
借人家农户两件干净衣裳,余子式扔给胡亥件,将两人湿衣服放火堆上烤干,随后他自己坐在窗户旁边擦着头发边在理脑海中思绪,时不时在桌案上点两下,似乎在记路线。胡亥换衣裳,见余子式坐在窗边,默默走过去在他面前坐下静静看着他,双眸子灵气逼人像是能说话似。
余子式本想当做看不见,但是那视线实在是太直白太放肆,直接打乱他刚梳理清楚思绪,终于,他忍无可忍伸手从旁抓起衣裳盖住胡亥头,“走,去角落把头发擦干。”
胡亥伸手拽下那衣衫,双漆黑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余子式,余子式狠狠皱下眉,胡亥利索地退后点,抬手乖乖擦起头发。
余子式也不知道该说什好,口气滞在胸腔,他发现自己对胡亥点办法都没有。余子式索性不理思路,既然已经找到农户,他起身出门找那主人直接问路。
两人在门口聊会儿,那主人也是个仗义,听余子式要往放鹿山走,忙摇头让余子式绕路。余子式这才知道这些年放鹿山那带盗匪山寇横行,专门打劫过路外乡人,朝廷清剿几次没能使那地界安宁下来。那些落草山匪中除苦于苛捐杂税农户外也有六国旧部将士,他们占山为王,蛮横地长成洛阳城外支极复杂势力。
余子式心道六国旧部,那可不是山匪,那是野路子军阀啊。他昨儿在山里走圈,这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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