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恢复伤,勒痕还结着痂,他又抬手解开扣子,领口处伤痕看不甚清楚,却是依稀还可以感受到当初狰狞。余子式听见那少年说:“可是先生,好像生病。”那声音听在余子式耳中就跟恐怖片骤起惊雷声样,他听得头发直发麻。
他上前步,按住胡亥肩将人压着坐在榻上,“你,你说什?”
胡亥声音带着颤音,他张口道:“好像不喜欢女人。”
余子式低头看着胡亥,脑子轰得声。什叫,你不喜欢女人?你个堂堂大秦公子,未来说不定还是大秦皇帝,你说你不喜欢女人?若你原本就不喜欢女人那也就罢,可你前十多年直都是喜欢女人啊,你现在说你不喜欢女人?
“不知道,那天之后,就好像生病样,好像喜欢上男人。”胡亥轻轻抱起手臂,蜷缩在榻上埋起头。所有切都是装,可他却是真早就病,病这许多年,药石难医。若不是遇上熊启,他甚至不知道这世上男人也可以不喜欢女人。
余子式想起熊启,半晌低腰缓缓伸手捡起那件黑色披风,脸色发白。他抿下唇伸手想给自己倒杯水,却发现自己连杯子都握不稳。他以为那事儿随着时间过去胡亥终究会忘,熊启很快就会死,那件事不会有任何人记得,更不会有任何人提起,胡亥人生还很长,日子终究是会继续下去。
他怎都没想到,胡亥现在会和自己说,他不喜欢女人。他脑子里有些蒙,连带着思绪也乱,“你不喜欢女人?那你喜欢男人?蒙毅?”他想起胡亥异样,脱口而出。
胡亥终于僵下,抬头看向余子式,室昏暗中他双眼中眸光明灭。
“不会。”余子式立刻又给自己否,“你直不喜欢蒙毅来着。”他喝口杯子里水让自己镇定些,半晌猛地扭头看向胡亥,“不是他吧?”
胡亥在余子式注视下,慢慢摇下头。
余子式脑子里将他认识与胡亥同年纪少年都过遍,连带着远在边境王贲脸都冷不丁冒出来下。他忙又低头喝口凉水,他倒不是对喜欢男人这事有偏见,他就是……下子没法接受自己养这些年孩子忽然就变。
半晌他突然想起个人,差点把自己手里杯子扔出去,他回头看向胡亥,“不是……不是长公子吧?”那他妈可是乱伦!
胡亥这次沉默很久,似乎下子不知道说什,好在室内昏暗,他轻皱眉样子没被余子式看清,连带着他双眼里复杂情绪也没被人发现。
“扶苏……你小时候就挺喜欢他。”余子式想起从前事儿,手脚都开始凉,他略显艰难道:“不是他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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