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抖,他说:“你吓死。”
“先生。”胡亥紧紧抱着那件黑色朝服,想说些什却什都说不出来,只是能看着余子式,脸苍白。
余子式轻轻摸着他头发,“没事。”他轻声安抚道,“都没事。”
胡亥没说话,袖中手死死拽着那件黑色朝服,他看着余子式,想起件很久之前事儿,真是很久之前事儿,久到兴许余子式自己都忘。
有年秋冬之交,余子式忽然和胡亥提起他故乡,当年胡亥年纪尚幼,只是觉得余子式提起故乡时候眼神很温柔,他下意识就问道自己以后能不能和余子式回去看看。余子式摸着他头发,那刻笑容他很难忘记,正如他很难忘记与余子式之后那段对话。
“没人能回去那地方,”余子式轻轻拍下那身黑色朝服,悠悠叹道:“总算是懂些,‘家中鳜鱼肥,当需辞官归故里’是种什感觉,不过吧,想想这辈子,就从来没有人给过选择机会。”
“如果可以选呢?”
余子式没有丝毫犹豫地答道:“脱衣裳走人,走之后,任他洪水滔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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