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庭带着群人走到院子中央,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高渐离看会儿,她没去理会华阳问话,更没去扫眼那些还弯着腰行礼宫女,她走近眼神就死死锁定在高渐离身上,打量良久,她忽然问道:“你叫什名字?”
“高渐离。”男人声音不卑不亢地响起来,那嗓音听在人耳中,有如春风化雨般温和。
华庭听完却是皱下眉,她又仔细看眼高渐离侧脸,似乎在犹豫不定,半晌她又问道:“高渐离?你是做什?”
“位乐师而已。”
华庭眉头皱得更紧,这侧脸倒是有点感觉,但是声音对不大上,她盯着高渐离双眼全是探究,“你觉得今日衣裳如何?”
“殿下云鸿之姿,让人倾羡。”
句谄媚话,但是从高渐离嘴里出来就是让人感觉不出丝毫谄媚意味,仿佛事情本该如此。
华庭又看高渐离会儿,然后极轻地摇下头,她扭头看向自己那群宫人,“走。”
说完这句话,华庭带着大群人转身就走,丝毫没有拖泥带水,那架势简洁利落到极致。她本来就是听说宫里新来位乐师,且正巧是那日宫宴上操琴,于是她才杀过来看眼,本来受伤就心情不甚自在,发现人对不上,她也不想在这多待。
长公主华阳看着华庭带着群宫人言不发、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那副架势,觉得有些新鲜,华庭这人脾气她清楚,凡是她所到之处,所有人必须停下手头所有事儿门心思伺候着她,谁眼神不落在她身上,这眼睛基本就别打算要。这天下只有她华庭忽视别人份,没有别人敢无视她。
这如今是摔伤脑子?原先出个门恨不得敲锣打鼓昭告天下,如今这低调古怪,是出什事儿?
“华庭。”华阳这样想着,张口就喊声快走出去视线华庭,结果后者装作压根没听见,昂头端袖径自往外走,会儿就没影。
略显诧异华阳看眼栎阳,两人均在对方脸上看出些不解,半晌华阳道:“谁又招她?这古怪?”
“不清楚。”栎阳摇头,也是头雾水样子。
与此同时,高渐离忽然站起来,“曲完毕,高渐离也该退下。”
原先坐着栎阳刷下站起来,“你……”她瞬间涨红脸,想说句什却又说不出口。
高渐离皱眉道:“殿下?”
“你……你回去之后,好好休息。”栎阳断断续续说这句,双眼视线有些慌张飘忽。
“嗯。”高渐离行礼后,转身离去。
栎阳看着男人背影,直到男人修长身影终于消失在视野尽头,她才有些懊恼地拍下自己额头。她扭头看向长公主华阳,后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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