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拨越快,从舒缓到壮烈,忽然最高声弦声起,他忽然扭头看向余子式道:“听过江北第将故事吗?”
余子式正凝眉看着他动作,被他忽然这问弄得愣瞬,随即他开口道:“百年前大燕位将军,据说是当世儒将,大仁之士。”
指尖越拨越快,男人慵懒声音响起来,“那你定记得他喜穿白衣。想想那场景,沙场黄沙万丈,血肉横飞,叛军回头只见骑白马出白袍。”他忽然悠悠问余子式道,“知道他为何爱穿白衣吗?”
“只知道他孤身入敌营,横枪夺枭首,屠杀百人而白衣崭新干净如初。”
男人点点头说:“是。”
余子式看着他那身雪白长衫,挑眉道:“你也能杀狗而白衣不染血?”
男人猛地挑高指尖最后个音,手握着那屠刀瞬间凌空斩出去,血溅他身,两只狗顷刻毙命,耳边那琴音未绝,那两只狗甚至连表情形态仍是悠闲模样。
男人抬眸猖狂笑瞬,“错,喜欢就是血刷下溅身白衣快感!”
那刻,风在吼,雪在飘,男人起身张扬大笑。
余子式眼中男人浑身是血,甚至在脸上都溅上狗血,清丽脸上狰狞大笑不止,那场景看得余子式差点背后凉。
男人笑罢,走到那两只死去狗身边蹲下,伸手替他们合上眼,他这才抬眼看向樊哙,“杀狗哪里来什漂亮手法?刀毙命,狗屠亦是大仁。”他浑身是血,摸着那狗尚未冷却身体,笑道:“这些狗出生原就是让人烹煮享用,赠它们世安乐,无忧无惧到今日,便是大义。”
大仁大义,狗屠亦有道义,亦有江湖。
樊哙脸色终于变,他摸着腰间那屠刀,张下口后却终究什都没说。他家世代杀狗,在他家眼里狗不过是畜生,时候到拖出来宰,倒挂在架子上,刀割喉放血,随后便是精妙刀法,凄厉哀嚎。
男人白衣染血,抬袖缓缓拭去脸上溅上血,余子式看见那男人脸时呼吸又是滞,那男人眉心哪里是粒朱砂,那分明是未擦净血迹,随着男人慢腾腾擦拭点点消失,露出张清丽至极脸庞。樊哙看不出来那男人凌空那记飞刀去势,余子式却是心中片清明,快,准,狠,刀毙命,整个动作简洁到甚至不需弹指时间,这种出手凌厉感,便是司马鱼鱼这样顶级刺客都不定能做到。
“你叫什名字?”余子式忽然问道。
男人正扛着狗尸往外走打算脱毛开膛,听见余子式声音他回头看眼,半晌他懒懒回三个字。
“高渐离。”
余子式心头狠狠跳下,野史中风流倜傥侠义盖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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