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贲闯进来时,余子式正蹲在小厨房忍着头晕恶心给自己煎药。
“赵大人?可算见到你?这些天你上哪儿去?”鉴于咸阳最大最繁华两家歌姬坊都在余子式家附近,王贲最近往余子式家里跑得特勤,这是个什感觉呢?类似于多情浪子在家吃完糟糠之妻饭,出门就上红颜知己床。
两个字,忒爽。
余子式回头看眼,那瞬间心情复杂难以用语言描述。“你怎还在?”余子式就差直接说“你赶紧给老子滚”。
王贲穿着件简单样式黑衣,除腰带外浑身没有多余装饰,衬着那张小白脸愈发白净俊秀。往那站,长身玉立确是俊俏好模样。但是余子式现在脑子沉得厉害,身体也不舒服,本来就谁都不想待见,更别说那人是王贲。
“赵大人,你借点银子如何?”王贲嘿嘿笑,副全然不懂脸面为何物天真样子。
余子式冷笑声,“没钱。”他说着话啪声折断手中片书简。王贲这个败家小白脸,竟然在他危在旦夕生死时候,偷偷倒卖他家器物换钱去快活!余子式四天没回家,推开房门,发现王贲这丧心病狂居然把他家大厅搬空!
搬空!连带着他那张三百多公斤雕花青玉案都没放过啊!你能想象武成候世子大半夜背着张巨大桌案贼眉鼠眼翻墙样子吗?余子式瞬间就懂郑彬离去前那三缄其口纠结样子。
“赵大人你堂堂朝廷重臣,怎会没钱?彼此都是同僚,大方点嘛。”王贲转下眼睛,“不然,等有钱立马就还上,你觉得如何?”
“你借钱做什?”
王贲眼睛亮,脸上春意瞬间荡漾起来,“歌姬坊里来名美人,啧,那模样那身段,团团胸翘屁股,口个公子叫唤得心都酥。前两天看着她眉头皱,心肝都颤颤,不就是让买根金簪子吗?买!”王贲说到这儿摸下鼻子,面含羞涩地瞄眼余子式,“结果等本世子下床,摸兜,本世子吓得回神,它竟只是个兜。”
余子式听完这段唯美公子佳人故事,觉得他胸口伤更疼,疼得他完全不想张口说话。讲真,他要是王翦,非得手刃王贲这孽畜不可。
“赵大人?”王贲笑得脸春光烂漫,那叫个欲语还休,那叫个暗送秋波。
“哦。”余子式转回头,往火里又添卷书简,继续面无表情地煮药。
王贲见余子式那副满头冒汗烧火样子,终于后知后觉耸下鼻子,鼻翼下飘过股淡淡药香,他皱下眉,问道:“呦,赵大人你病?”
余子式还没开口,个精瘦肩膀就挤到他身边,余子式被推把,猝不及防地扯下伤口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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