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燕丹眸光沉沉,句话说重若千钧。
是啊,天下人都知道,年轻帝王初掌权柄,杀嫪毐逐吕不韦清肃秦国朝堂,秦国早已经容不下这位昔日大秦相邦。权势之下,最是无情帝王家。
吕不韦点点头,“知道。”朝着面前燕太子轻轻笑下,他近乎低叹地笑道:“他不需要。”
“先生。”
“太子殿下,吕不韦本是濮阳商人,祖辈都是商贾,周游列国做些买卖,本就称不上殿下所说国士二字,所谓运筹天下也过是贪恋权势富贵,侥幸赢几步而已。”他看眼燕丹背后站着几个人,字句缓缓道:“北燕多慷慨悲歌之士,殿下,国士原先也不过是普通人而已,而因为遇上命中那个人,才成国士。”
燕丹看着吕不韦,记忆中青年经过这十多年岁月,鬓上已经染几缕白发。可从那简陋屋子里缓缓走出来时候,他分明看见,还是当年故人。
早就知道,劝不动。
这人哪怕再落魄,没高盖华服,没金印绶带,没三千门客没骏马高檐,他还是当年吕不韦,大秦相邦吕不韦。燕丹知道,但是他依旧来。秦燕之行多少人劝他,但他还是带着寥寥几人踏上秦国国土。
他清楚,面前人值得他这做,他比所有人都清楚这点。他更清楚是,无论他怎说,面前人都是劝不住。
许久,他叹口气,朝身后人招招手。
身后人恭敬地递上来枚木盒子。
燕丹把木盒递到吕不韦手上,无奈道:“也算是报当年邯郸街头先生恩情,望先生收下。”
吕不韦倒是大大方方地接,他微微俯身,“恭送太子殿下。”
燕丹缓缓退步,再次恭敬作揖道:“先生,秦燕之争,燕丹身为燕国太子,他日再见,必将倾满城北燕刀,再别先生于黄泉。万望先生恕罪。”
“此去燕国路途艰辛,太子殿下珍重。”吕不韦平淡地回道。
燕丹终于转身离去,身赤色红衣随风而动,与他身后人同消失在视野极远处。
直到燕丹那行人背影看不见,余子式才看向吕不韦,后者也恰好扭头看着他。忽然,吕不韦把手伸向余子式袖子,轻轻扯。余子式也没抵抗,任由吕不韦把他手从袖子里扯出来。
柄匕首端端正正地摆在余子式手上。吕不韦诧异道:“你哪里拿?”
“随手从你房间顺。”余子式说这话脸上点情绪起伏都没有。
吕不韦盯着他看会儿,“想杀人?”
“以防万。”余子式随手就把匕首扔,拍手看眼吕不韦手里木盒子,“燕丹,燕国太子丹,没说错吧。”
“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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