驻扎洛阳两万定国骁骑卫几日前就被李沫调去燕京,洛阳驻地只剩三千定国骁骑卫留守,其中千步卒留守洛阳地牢,洛阳地牢地形崎岖复杂,甬道如迷宫,且筑造地上两层,地下三层,占地千五百亩,重刑犯大多关押于此,鬼卫们身处洛阳地牢最底层。
之前影七将从外边捎带捏碎石渣抛洒在地牢甬道各处,巡逻兵踩着石渣发出窸窣足音,影叠便能随时洞悉整个地牢情况。
影四收回描摹四周目光,看向影叠:“狱卒跑个。外边情况如何。”
影叠耳廓微动,眯眼聆听:“刚刚有逃脱狱卒出去报信,现在外边每个关卡都上锁。”
影四沉静下命令:“普通锁硬撞就是,剩下几处重门让影六开路,走最近路尽快出去。”
影六蹲在锁箱边,沉默地把箱底最后件墨云锦衣捧出来,他亲手裁影卫服里唯件裙裳,那时候用心跑不少裁缝铺子瞧样子,特意做收腰和轻便短裙裳。
焱姐没,以后再也不用做裙子。
他把冰凉影卫服折起来收着,抬头看眼影叠,红着眼睛拿着细铁针随影叠去前面开路,区区重门之锁不在话下。
“六哥快点……”影七额角渗着冷汗,攥着蜻蜓细剑手心儿里湿凉,不是他想催促还未从悲痛中走出来六哥,实在是把主子人留在外边,他担心得心脏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。
若不是人手实在不够,就算是抗命影七也不会离开主子半步,作为贴身护卫,他已是严重失职。
待这段日子熬过去,王府鬼卫须再添几位新人。
影五脸色始终僵白僵白,眼白是血红,像熬数日未睡,血丝爬满眼睛。
他抓住个狱卒,右手锋利枫叶钩指狠狠捅进那狱卒眼睛里,鲜血顺着影五手往下淌。
狱卒凄厉哀嚎求饶,双手胡乱地扒在影五身上,用出吃/奶劲儿想把影五从身上掀下去。
影五跪坐在狱卒身上,右手狠狠地在他眼眶里搅和着,低声喘着气问他:“忍你这老流/氓年,你是不是觉着老子好欺负?啊?喜欢看男人,下地狱看去吧!”
狱卒尸体被影五拆得四分五裂,影五浑身滴着粘稠血液,颤抖着把自己微敞领口拢起来,把最上面个银扣也系紧。
影四拉住他手臂往外拖:“该走。”
“别碰,都他/妈/脏。”影五极其烦躁地把影四手从自己腕子上拨开,匆匆往出口走。
“祁煊。”影四皱眉,上前抓住影五手腕,影五回头看他眼,眼神疲惫极:“哥,你怎没完没,磨叽什?”
影五向来活跃,还从没见他露出过这样神情,情绪似乎低落到谷底,迫于形势与身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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