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脉被灭,齐王所掌啸狼营必然会被其余三股军/队吸收,近日岭南边患,有南越余孽死灰复燃扰乱边关,朝廷分派兵力时自然会首要考量岭南王定国骁骑营,岭南已有二十万大军,再扩充兵力,到时候便无人能再与岭南王抗衡。
而太子这边,先有霸星天象谣言,后有自己堂弟隐藏锋芒朝败露,若说他还能如幼时那照顾信任李苑,说出来李苑也不相信。
这次这二位堂兄弟远驾临州,恐怕巡察州郡是假,各怀鬼胎试探齐王府虚实是真。
“但无法确信到底是谁。”李苑揉揉眉心,“毕竟们自幼相熟,至今已二十年。”
二十年手足情谊深重,若放在寻常士子家境,这感情大约会延续终老,王族血脉情谊反而不值钱。
“从出生就厄运缠身,不知道上辈子做什孽。”李苑苦笑,“什都没干,怎大家都把当成眼中钉。”
影七安静地陪着世子殿下,听他自言自语倾诉。
连几日,影七留在房里休养,李苑去应酬这两位堂兄弟,巡察之余陪着玩玩,晚上几乎不与他们寻欢作乐,总是找理由回来照看小七身子。
魏澄几乎每日都过来照料,小公子医术精湛,用药得道,影七底子好,恢复得也快,伤口愈合得很快。
李苑更是要杏堂伙计去各处搜罗灵丹妙药,银子不妨事,凡是好药绝不吝啬。
这日李苑仍在外边同二位堂兄弟巡察游玩,雅间里,魏澄给影七检查伤势,再重新上药。
做完套下来,影七没什表情,魏小公子指尖冰凉凉汗涔涔。
魏澄坐在影七身边,眨着水灵大眼睛问:“哥哥,你点都不疼吗?”
影七冷淡道:“习惯。”
“真是在影宫里受刑吗?哥哥犯错?很不能原谅错?”魏澄终究还是个好奇心旺盛小孩子,直对影卫心驰神往,终于抓着个活影卫,便缠着人家不放,想听听故事。
影七转过身,低头垂着眼睫:“在影宫里不犯错也会受刑,你永远不明白你自己为什受刑。”
魏澄咽口唾沫,紧张地跪坐到床榻上,乖乖地把手放在膝盖上认真听:“这不讲道理吗?”
影七微微点头:“但你可以杀对你用刑人,想办法挣脱绑缚绳索,然后逃出刑室,不会受责罚。影宫里实力为重,没有规则道理可言。”
魏澄又有些莫名神往:“那哥哥为何进影宫?”
影七偏开头,淡漠道:“与你无关。”
魏澄挠挠头:“那……”
影七打断他:“劝你别去。”
魏澄仍旧端端正正把小手放在膝盖上,皱眉问:“为什?你不是为世子殿下进影宫吗?也是,不行吗?难道是不想抢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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