襟见肘,让他失落又无奈。
从小到大影七天资都是同龄人中翘楚,自幼被捧为天才,更被寄予厚望,直到进这座高手多如牛毛齐王府,才知自己并非绝世,比自己强还有太多太多。
好在今日是与前辈切磋,他虽赢,心里却知自己输。
输在风度,输在功底,输在求胜心切,输在心浮气躁。若在战场上,不会有前辈让招放水,影七知道自己还差得远。
口中还余留着蜜桃清甜香气,他怔怔靠着墙壁,悄悄滑到地上坐着,沉默回味刚才情景,心里莫名雀跃。
世子殿下也能喜欢男人……那……
那……是不是……
影七摇摇头,努力克制自己脑海里闪而过各种想法,局促不安表情又变得安静冷淡。
世子殿下不知道,他有个小影卫默默爱慕着他,千里迢迢走来,小心翼翼地捧着颗心想要送给他。
可世子殿下站得太高,他踮起脚来也够不到。
刚刚动作太大,又扯裂伤口,影七痛得难忍,身体再支撑不住他胡思乱想,只得扶着墙缓缓去医殿。
齐王府给鬼卫待遇极高,不仅有专供他们沐浴水殿,还有专门医殿,配好几位德高望重老医人给府上影卫疗伤护理。
影七扶着墙缓缓走进去,里面有位花白须发老人正在躺椅上晒太阳,腿上趴着只黄狗,安静地阖眼瞌睡。
影七敲敲门环,轻声问:“请问,今日魏世医当值吗?”
老人抬起眼皮应声:“老朽便是,阁下哪位?不曾见过啊。”
影七摘下腰间红木影牌,给老人过目:“是影七。”
老人咧开皱纹密布嘴角笑笑,拍拍腿上黄狗,黄狗叫声跳下地,摇着尾巴迎着老人起身。
老人精神矍铄,满面春风,请影七坐在自己对面,挽袖诊脉。
越诊越觉得不大对劲,便问他:“小伙子受什骨伤?”
影七见瞒不过,只好承认:“先前在影宫受刑。”
魏世医怔怔,叹口气,转身去给影七拿药。
影七愣道:“您不看伤口?”
魏世医捻须叹气:“不必,老朽诊得出。”
影七垂下眼睑搓搓手,心道王府果真不是他能想象得出藏龙卧虎,从前是他坐井观天。
魏世医边抓药边叹气道:“做影卫辛苦。老朽小孙子今年十岁,非要学武做影卫,老朽怎也劝不听,这孩子,不是自讨苦吃吗。”
老人似乎寂寞太久,太想找人倾诉,影七便安静听着,偶尔应答句。
谈起自家孩子,老人唠叨起来:“他爹也是犟得很,自幼就教他刀法,好好医者世家,学甚刀法?老朽瞧着那小小孩,手里整天端着两把大刀就心慌,劝他,他不听,他爹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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