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里呆上夜时,审讯室门被猛地推开。纪望被带出去,他走不动路,几乎是半昏迷地被架出房间。
大概以为他已经昏过去,他听见来人对审讯他人说:“你还真动手啊,听说上级电话都打过来,陈局都吓死。”
“什鬼,不是陈局说好好招呼吗,这他妈神仙打架们遭殃啊!”
“谁知道啊,听说都是祁家人……”
后面话纪望就没听见,他彻底地昏过去。
再次醒来,人已经身处病房中,空气里都是消毒水味道,他双手腕缠满纱布,脏腑处隐隐做痛,病床前趴着个人,长长头发散在雪白被单上,安静沉睡。
纪望冷漠地看着床头祁薄言好会,忽然伸手抓住这人头发,狠狠往后扯。
过大动作牵连到他伤处,纪望把疼痛强压下去,喉间却尝到血腥味:“谁让你在这里。”
被粗,bao拉扯惊醒祁薄言惶然睁开眼,他看起来比纪望还像病人,纪望不知道自己昏迷多久,总归时间不长。
可是在这短短时间里,祁薄言眼眶凹陷青黑,被殴打伤处没有处理,已经肿胀到半边脸颊都扭曲程度,真是张难看脸。
看起来祁薄言才像是经历场漫长审讯犯人。
纪望手慢慢施力,祁薄言蹙眉忍着,没让纪望松手,而是小声说:“你肋骨裂,医生说你不能有太大动作。”
“知道你很生气,但是你现在身体要紧,先躺下好不好。”祁薄言轻声哄,慢声劝,纪望猛地松开手,像甩开垃圾样,挥开祁薄言发。
几根断发缠在他指间,足以证明他刚才有多,bao力。
纪望确实感觉到强烈不适,可是比起身体上,他更无法忍受现在还敢出现在他床前罪魁祸首。
“滚吧,在动手之前。”纪望疲倦道。
祁薄言手指落在他胳膊上,那里遍布淤青,叫人几乎都不敢触碰,他颤声道:“对不起,说那些话都不是真心。”
“你放心,定会帮你出气,那些对你动手人,个都不会放过。”
祁薄言眼神阴郁,语气凶狠。
纪望几乎要笑出来,那最该不能放过是祁薄言他自己,何况纪望得有多蠢,才会到现在还敢相信祁薄言。
他睁开遍布血丝眼:“怎?发现不能再玩弄,觉得很可惜?”
“也对,毕竟个贱得愿意被人上alpha太少有。”他言语充满不在乎与自鄙。
祁薄言眼眶红:“你不贱,不要这说自己。都是错,哥哥你打吧,定不会躲。”
纪望呼吸急促:“你滚吧,算求你。”
“这段时间就当蠢,被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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