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没救,这是季衷寒心里第个念头。
没救是指他自己,他总是对封戚心软,比如现在。
季衷寒最怕封戚哭,只要封戚哭,他就如热锅蚂蚁,焦急万分。
就像种被训练出来习惯,只要封戚落泪,季衷寒就得求饶。
往往这个时候,季衷寒才像是兄长。
他伸手碰碰封戚脸,很烫,封戚鼻梁有抹湿润,坠在他掌心里。
季衷寒手微颤着,他不敢再勉强封戚,而是弯下腰,试图把封戚纳进自己怀里。
“不喜欢她。”季衷寒说。
封戚把脸深深埋进他手中,每次呼吸,都熨在季衷寒掌心每道纹路里。
因为感受得过于清晰,以至于封戚每次吐息间轻颤,他都能知道得清二楚。
这时候封戚,就像只能依靠季衷寒掌心躲雨鸟。
这个形容很怪异,又无比贴合当下。
大概是因为封戚展现出来脆弱姿态,让人凭空生出种歉疚感,生怕个不注意,就让封戚更受伤,更难过。
季衷寒闭上眼,另只手环抱住封戚:“不要哭。”
封戚没说话,季衷寒低声哄他,想让他洗澡,又问他晚上要不要起睡觉。
从前封戚被封行路关起来,又或者惩罚以后,季衷寒总是会陪着封戚很长段时间。
这些陪伴里,自然包括睡觉。
睡觉时候,封戚喜欢从后方搂住季衷寒,很粘人地抱着,好似季衷寒是个非常好抱大型公仔,每寸设计,都贴合封戚需求。
这种被人全身心依赖和需求感觉,季衷寒并不讨厌,甚至可以说是喜欢。
这让他觉得,他对于封戚来说很重要,不可替代。
等封戚在他掌心里点头,季衷寒这才起身,从衣柜里取出封戚衣服。
衣柜里封戚衣服有很多,因为这人经常在他家过夜。
封戚澡洗得很快,季衷寒头发刚吹干,封戚便出来。
他光着上身,只穿着条运动短裤,身上残余沐浴后水珠。
季衷寒想让他擦干再穿上衣服,但见他副醉酒低落模样,也不好说太多。
封戚出来后便直接倒在季衷寒床上,蜷起身子,那是个没有安全感姿势。封戚自小就喜欢这睡,不像季衷寒永远都是平躺着,双手规矩放在腹部,就能安稳入睡。
季衷寒小心翼翼地关灯,只留床头柜那盏。
封戚已经裹好被子,露出脸,眼角仍有绯红,像是哭肿。
季衷寒又想碰封戚眼角,手刚伸到人面前,就被封戚握个正着。
封戚闭着眼,哑声说:“睡吧。”
季衷寒说知道,试图把自己手抽回来。抽下,没抽动。他只好顺着手被抓住姿势,躺在床另边,同封戚面对面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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