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善恶门外，视野
下子从狭窄
石缝中开阔起来。
只巨型黑蝴蝶从眼前快速掠过，郁岸视线也跟随蝴蝶起投向远方，蜿蜒扭曲黑色树影在雾霭中层层叠叠交错，星环光线穿过迷雾，斜映在地上，地面湿润泥泞，有地方积攒出块水坑。
唯能在枯树林中指引方向就是脚下砖石路，小路两旁摆放着姿态各异白色迎宾雕像，雕像上
年头，脸和身体爬满裂纹，缝隙中附着着青苔和水滴状倒置蘑菇。
最近座雕像主题为扫墓老人——小老头宽厚微胖，微微佝偻着身子，双手中握着把扫帚。
郁岸踮脚跳着避开水坑绕到雕像后，阅读发霉底座上雕刻人物生平，密密麻麻花体英文他翻译起来也毫不费力：“《扫墓老人》，他在祭奠妻子时悲伤过度而猝死，扫满千公里后，他将如愿在梦中与妻子团聚，并幸福地走入尘埃中。他希望行人可以欣赏他左手上婚戒。”
“左手婚戒？”林圭走近老人雕像，他落脚之处，泥泞水坑变得干燥。他轻轻抚摸老人雕像无名指上亮闪闪婚戒：“你们定生活得很幸福。”
郁岸化成鬼魅蝙蝠飞到下座雕像背后阅读生平简介，没会儿就失去兴趣。
可当他们沿着泥泞小路走出十几米后，匿兰无意间回头，失声喊道：“老人雕像没？”
最初位置只剩个方形石头底座。
几人闻声起回头向后看，昭然却指指前路：“他在那儿。”
小老头雕像弓着腰，为他们扫净路途上泥泞，他手中石头扫帚接触到地面时，周围污渍和水痕会自动排开，不会儿就扫出条洁净小径。
“看来都是来斜塔打工死者，做满工作，就可以实现夙愿。”
“啊，他在这里扫路，就为在梦里见老伴面啊。”林圭唏嘘感慨，“千公里，要多久啊。”
他们经过其中座雕像为《走夜路少女》，女孩子十三四岁年纪，怯懦地拿着手电筒。郁岸早对这些悲惨故事失去耐心，宁愿去挑逗地上含羞蘑菇，但被匿兰抓过来翻译雕像故事。
“这个女孩走夜路时候被强j犯杀死，那男只判几年，父母至今仍在伸冤。她在这里给来访者举灯照明照满100个小时，那个罪犯就会受到残酷惩罚。”
“但是新世界不存在昼夜光暗，星环光亮足以让行人看清道路。”昭然说，“不会有人需要她照明。”
匿兰抓住雕像手，把石雕少女拽下底座，要她照亮，用大姐头语气教训那雕像：“以后有人经过你自己下来给他照路，别畏畏缩缩。”甚至有意放慢脚步，让时间多耗几分钟。
沿着小路行走近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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