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恩载举起手电筒照亮对方脸,被光线扫中地方便迅速褪去色彩,他头发和睫毛乃至粉红瞳仁遍布色素细胞,受到光刺激就会褪成雪白。
昭然眯眼抬手遮挡脸前光,车恩载立刻移开手电筒:“抱歉,组长。”
昭组长现身,让实习生们悬着心终于落底,终于不用死在这个鬼地方。
“你手,好像是假肢?”昭然注意到车恩载左手,肤色不太自然。
车恩载眉头微蹙,扶上安装假肢手肘,不想提起那场灾难,轻描淡写道:“去年出车祸受伤。”
“嗯。”昭然轻拍他肩膀以示安慰,又问第时间跑过来帮忙大个子魏池跃:“你呢。”
被紧急秩序组组长亲自问话,魏池跃浑身紧张,笔直立正,字正腔圆回答:“报告,两年前老妈尿毒症,正好配型合适,换颗肾上去。”
他毫不掩饰,讲述功勋般骄傲地自介绍。
原来都是身体残缺但尚未镶嵌畸核预备载体,怪不得会从茫茫人海中被职业推荐人看中,然后举荐给地下铁面试官们。
“先去看看绑在椅子上那人,好像还有呼吸。”
两个调查员对昭组长命令自然毫无异议,转身小心接近座椅探查。
昭然转身面向站在稍远处黑暗中两位技术员,座椅上铜片装饰如条模糊镜子,在转身瞬间照映出昭然双眼——双金蓝色异瞳,在铜片上闪而过。
他隔着手套搔搔手背,刚刚拍到对方肩膀时产生那种强烈敏感不适感觉让他很不习惯。
郁岸站在原地,被忽视感觉让他很不爽。
刚刚车恩载险些坠崖,拉住他手时,郁岸就感觉到假肢触感,却没有当面询问,这不符合面试官要求吗,不值得他单独拿出来表扬下吗。
原来自己扔进实习生堆里也并不特别,甚至都不是他最先关注人。仿佛从进入游戏幻室到现在,自己单方面分手再单方面复合都是在自作多情,其实昭然从来没承认过。
迎着昭然远远望过来视线,郁岸迈步上前,却被纪年拉住手臂。
“等下。”纪年目光警惕,“和雍郑调试设备时候,认为不到存档点位置很难进入链接,他们没理由半路出现。有什事情是只有你和你师父两个人知道吗?”
郁岸微怔,眼睛看向旁,迅速思考过后,快步走到昭然旁边。
没想到,昭然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,微微弯腰,挨近他脸颊:“以为你不想和说话。”
这个姿势很暧昧,平时因为身高差缘故,昭然总是低头和自己说话,加上身份差距,难免会产生种上司对下属提问压迫感,像今天这样倾斜身子,仔细聆听样子显得特别温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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