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间门推开条缝,向外探视。
本以为视线会正好对上双猩红疯狂眼睛,结果却与他期待正相反。
昭然窝在沙发里睡着,长发柔软地散落在头枕边,两条无处安放长腿只能弯曲蜷着。
他脸色浮着层病白,疲惫地微皱着眉,衬衫下摆翻到腹肌上方,伤口上还勒着自己给他贴上去纱布。
郁岸面无表情提着刀,慢慢走过去,拿刀尖撩开他额前发丝,用视线寸寸描摹着他。
他安睡时气质与清醒时迥乎不同,副易碎苍白样子,很像某种合拢时是白色,盛开时却极度富有攻击性花。
好漂亮。
这具美丽身体不适合躺在血泊中,而应该被绑缚双手吊在没有窗户房间里,用尖锐饰品装饰他,观察他对疼痛和触摸反应。
反正他已经选择当杀人犯,还拿自己颗眼球,在此之前手上肯定也沾染许多鲜血人命,那不管落得什样下场,应该都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吧,这是命运惩罚。
郁岸迫不及待高举起手。
毫无征兆地,昭然睁开眼睛。!
郁岸被撞破行凶却丝毫不见慌乱,仍按原计划用匕首握柄端重重砸下去,昭然反应也很快,当即握住郁岸手腕。
但郁岸抬起右腿压到昭然身上,此时力量更占优势,两人短暂僵持住。
昭然被郁岸眼中冷酷欲望惊醒,看见对方嘴唇翕动,无声地念着四个字——“防卫过当”。
“住手!”昭然把夺过匕首,膝袭顶翻压制到自己身上青年,“干嘛?睡会儿觉还招惹着你?”
没想到郁岸早有准备,镇定地退到茶几后方,从地上拎起提前拿过来整套厨房刀具,放到茶几上,指尖在排刀柄上抚摸挑选,抬起眼皮,嘴里换个词:“正当防卫。”
“……”昭然瞧眼握在自己手中匕首,顿觉不妙。
地下铁干员们普遍赞同,面试新人才是所有任务中危险系数最高,因为你永远不知道,那张人畜无害年轻皮囊下藏着怎样恶劣灵魂。
昭然下子收敛起脸上表情,将匕首倒插在茶几木面上,脱下风衣,扯开系到领口纽扣,副认真样子。
他挽起衣袖,小臂肌肉上爬着条条蜿蜒青色血管。
狭窄客厅里爆发场角斗,可郁岸体力也不差,再加上他不像昭然样让着对方,盯准目标就握着剔骨刀扑过去。
可就在半空中,他感到被只手抓住脚腕,并且向后猛地扥,直接将他掀翻过去。
眼前阵天旋地转,郁岸胸腔钝痛,被狠狠按在墙面上。
昭然站在他背后,反押着他握剔骨刀那只手,郁岸还不老实,另只手拼命向远处勾另把刀,被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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