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血,无处不使人触目惊心。
顾葭便也只是笑笑,说:“方才受伤,现在已然大好。”他下意识地没有把自己病到处说,他可不想收获堆怜悯。
顾葭从船上下来,到进入防空洞,路上总觉得经历九九八十难,虽然大部分时间他基本脚不下地,不是被抱着就是被背着,活生生宝贝,但宝贝也累,精神疲惫在暖烘烘火焰下得到助长,没多久便叫顾葭昏昏欲睡,并下意识念句‘玉山’,得到句沉稳‘嗯’后,便安安心心歪人家怀里去。
眼观此景乔万仞没有作声,只是将柴火又丢些进去,砸起不多不少火星,有些不知死活火星‘飘洋过海’地想要亲吻顾葭脸,被陆玉山手背挡住,烫出几个红印子也没有挪开。
“本来吧,还想和小葭说说姐他们事情,现在想来也没有什必要。”乔帅忽地自沉默里憋出句话来,“都是堆乱糟糟麻烦事儿。”
“确没有必要。”在这点上,顾无忌、陆玉山和乔万仞观点竟是惊人相似。
“小葭他……到底还是喜欢你。”乔万仞手肘搭在膝盖上,漫不经心地说,“连困都知道要叫你搂着他,实在是……你教得好。”
乔万仞这话很耐人寻味,什叫教好呢?
‘教’这个字本身放在顾葭身上,其实也蛮贴切,毕竟这人素来与人没有距离把握,搂搂抱抱暧暧昧昧交朋友都是常事,仿佛热衷于散播魅力,毫无自觉地让深陷其中人无法自拔。
陆玉山不去细想,因为很多事情他已经不敢去细想,在很多事情上,他愿意走步想十步,可对顾葭显然不能用这种法子,唯独顾葭是不能被他操控,因为在他棋盘上,顾葭不是任由他差遣兵马,是他国王。
若非要为顾葭这些微妙依赖找出合理解释,陆玉山其实也心知肚明,无非是这些日子将顾葭关太久,让顾葭养成习惯无论什时候都下意识找自己,陆玉山觉得这样挺好,无论未来怎样,起码现在他觉得挺好。
只是这将永远只是个秘密,顾葭这个当事人都不会发现。
“没教。”陆玉山淡淡说,“乔帅什时候走?”
他们两个仿佛之前见面还剑拔弩张要死要活,今日又能坐在这里平静交谈实在是很有意思,不过唯可以调侃人正睡着,没人出来打趣。
“哦?什时候说过要走?”乔万仞又喝口酒,目光幽幽地望着对面顾葭,顾葭在陆玉山怀里,与他隔着团火,火光闪烁,光影投在顾葭脸上,是惊心动魄好看,乔万仞就着美景喝酒,畅快道,“走去更南边地方?”
“不,哪里都不会安全。”陆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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