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过来。”
宴云何却没有立即动,他背脊挺得笔直,好似有无形中丝线,将他死死捆住,叫他动弹不得。
祁少连和成景帝故意做戏给外人看,他不知。
赵成安离京去昌平固安借兵,他也不知。
虞钦要成为谋反“罪证”,每个人都清楚,唯独他不知。
他动不,也不想动。
直到成景帝叹息声:“便是不愿引起内战,以至生灵涂炭,才费尽心思谋划今日这场,要想兵不刃血地解决切,几乎是不可能,这已经是损失最小方法。既然已走到这步,淮阳可是想叫切牺牲都化作白费?”
宴云何终是动,他步步来到成景帝身前,双手接过圣旨,无需太多交代,他知自己要做什。
兵符不在姜乾坤身上,必须要截下带兵符前往五军营调兵之人,不然等京城开战,吴王世子再来掺上脚,大晋内乱,鞑靼趁机入侵,届时干戈满目,祸结兵连,他宴云何才会成为千古罪人。
他不能让所有人牺牲,都成为个笑话。
手握圣旨,宴云何行至帐营门口,虞钦不知何时醒,又看宴云何多久。
而他始终没有侧头看虞钦眼,破损衣袍翻飞,血渍殷红。
虞钦怔怔,本能抬手,却意识到自己双手被缚,他碰不到宴云何。
而宴云何则越过虞钦,头也不回地离去。
……
姜陶骑着马,路狂奔,山林后无尽黑暗,仿佛隐藏着追杀他凶徒。
他大口地喘着气,心跳得快极。
整座山都被包围,可是围着西山围场不是五军营,而是不知从哪调来兵马。
近卫为他,牺牲自己杀出条血路。
姜陶浑身冷汗,唇舌发麻,他知道他即将要做是场惊天动地大事。
只需要抵达五军营,用父亲交给他兵符带人围京城。
权柄在手,这天下就是他们姜家。
父亲生死不明惊惧,在意识到之后会发生什事时,几乎要被兴奋所淹没。
太后无子,他是父亲嫡长子,姜家人里,他才是最适合当皇帝那个。
他不再是区区营官,而是登上那至高无上位置。
那些曾经看不起他人,都会被他踩在脚下。得罪过他们姜家,都会为此付出代价!
不知在黑夜中行多久,姜陶终于赶到五军营驻扎之地。
姜提督不在,此时掌管五军营便是武臣陈廉清和姜晋二人。
正好在营地,只有陈廉清。姜陶不信外姓人,哪怕陈廉清毕恭毕敬地喊他小公子,问他深夜前来有何要事,姜陶仍是闭口不说,只叫嚣着让陈廉清将五军营重要武官都召集到此地。
陈廉清能被提拔到今日位置,自是不简单。
他观着姜陶神色慌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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