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州追问道:“还有别?”
宴云何:“是说,他说四句话,不过有用就这两句。”
方知州:“……”
宴云何放下手,挑眉反问道:“怎,你不信?”
方知州竟然还点头:“皇城司成立五年,就监视他五年,在印象中,他不像是会做这种事人。”
宴云何很好奇,从方知州角度看,虞钦会是怎样人。
方知州用扇子敲敲下颌,才寻个形容词:“冲动。”
宴云何赞同地点头:“确挺冲动。”
方知州:“明知道这时过来找你,决计寻不到好处。”
说罢他转眼望向宴云何,竟发现这人在笑。
方知州又开始头疼:“你能不能正常些?”
宴云何勉强收点笑意,但并不成功:“虞美人好不容易下凡遭,还不能乐乐?”
方知州实在受不住他:“万是你自作多情呢?”
宴云何无所谓道:“自作多情也不是两回,爷乐意,仙女就是该被捧着。”
方知州用扇子试图给他肿胀脸颊再抽回:“仙女要是听到这话,只会后悔没再给你下。”
宴云何下躲远。
等方知州走后,那同友人闲话放松便悄然褪去,隐蔽焦躁又涌上心头。
对局势无法掌握,迷雾重重现状,以及虞钦,都成无尽烦心事。
宴云何往榻上靠,拿出那紫玉葫芦,幽幽地叹口气。
也不知何时睡着,曾经往事再次寻到梦中。
那年,他因高烧昏迷五日,险些没命。
在他好不容易醒来,却还是挣扎着要下地,前往天牢时,宴夫人才哭着说:“虞公已逝,此案已定,淮阳你别再闹,你闹也没用啊,们谁也帮不他们。”
宴云何张张唇,唇面干裂渗血,他却感觉不到痛:“那……虞钦呢?”
宴夫人眼含热泪,冲他缓缓摇摇头。
下瞬画面急转,宴云何清楚这是个梦,他不敢再梦下去,又舍不得离开。
那是八年前,他与虞钦最后面。
空荡虞府,桌倒椅歪。
他沉默地在虞钦身后站着,看着对方拖着形销骨立身躯,将这些板凳张张扶起。
直到虞钦看见那些倒下牌位,才有片刻情绪波动。
那些牌位有虞家祖上,有王氏,有父,有母,他将牌位捡起,用袖子擦去上面脏污。
这里即将会放上个新牌位,确实浑身污名,尚未洗清虞长恩。
世人皆知满门忠烈,可谁又愿意背负这四个字,亲人尸骨累累,却换得如今这样下场。
宴云何站在堂外,看着堂内虞钦,屋外光线仿佛无法探入那高而深祖先堂。
不知哪来寒风将唯窗给吹上。
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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