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落座旁,扫眼隐娘手里帕子,竟是缝首歪歪扭扭情诗,什日不见如隔三秋。
宴云何脸都皱起来:“你能不能正常点?”
隐娘用银针伤人麻利,在女红上却很艰难:“马上就要见陛下,年年都跟他吹嘘要送他张帕子,今年怎着都得赶份出来。”
“陛下不会收吧。”宴云何故意道。
隐娘反驳道:“管他收不收,心意最重要,说不定看到这帕子个高兴,就让留在京城。”
宴云何问道:“所以你讨好陛下,只是想调回京城?”
隐娘针扎伤手,嘶声:“那又如何。”
“送礼得送到心坎上,现在国库空虚,不如把你那本黄金书送给陛下如何?”宴云何出主意道。
隐娘眼睛都睁圆:“你是不是人啊,那点家当辛辛苦苦存这久!再说,那点银两,还没有陛下腰上块玉佩值钱。”
宴云何笑:“看你不是喜欢陛下,你就是图谋陛下钱财。”
隐娘理直气壮道:“就是贪财好色怎,谁让陛下是最有钱男人,还长得好看!”
宴云何不肯承认,自己是有点嫉妒。
隐娘能大大方方地给成景帝送自己缝手帕,他却连送个银丝炭去虞府上都不敢。
方知州看着手里信件,眼也不抬:“无事不登三宝殿,有事直说。”
隐娘啧声:“你们谈事就不能去书房吗,非要在这谈!”
说完她抱着自己女红,气冲冲走。
宴云何敛笑容,正色道:“吴王案进展如何?”
方知州将信件分类收好:“就是皇城司也无法干涉这种大案,们最多从旁递交罪证,至于最后决定,要看陛下。”
宴云何问:“那些刺客呢?”
方知州说:“转交给大理寺,昨夜已出结果,皆是吴王死士。”
宴云何拧眉:“你不觉得奇怪吗,就算是吴王他真想谋逆,那为何在他被抓以后,宫宴上依然出现刺客?”
“这有什奇怪,吴王既然已经筹谋多时,自是不可能只依靠火药。”方知州道。
宴云何:“倒觉得这刺客来得蹊跷,仿佛要坐实吴王谋逆案。”
方知州摇摇头:“根据陈青提供线索,以及赵祥账册,这背后购买火药之人,确实是吴王不假。”
方知州继续道:“藩王之中,当初也就吴王最有可能荣登大宝。现下不但成藩王,还受宗人府处处管制,无诏不得归京。吴王生母张太妃去年薨逝,他甚至无法回来祭拜。”
宴云何说:“吴王当年前往封地尚未有不臣之心,那时朝廷还没有开始削藩,他手中有不少兵马,何必等这些年过去才开始动手呢?”
方知州勾起唇角:“那时他或许还不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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