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是觉得他幼稚,眉毛不动声色地皱着。
宴云何后知后觉地感到冷,发现本来温暖室内,在虞钦进来后迅速降温,而罪魁祸首是那被推开窗子。
“好好开窗做什?”宴云何不满道。
虞钦拿起那裘衣挂好:“锦衣卫查案时,曾遇家三口因为冬日烧炭时门窗紧闭,无生还。”
这事宴云何还真没多少常识,他在侯府中自有仆吏操心这事,去边疆,哪有碳可烧,都是靠烈酒和厚硬抗。
而且到军营,才知道军中腐败有多致命,户部供给到军营,遇上层层剥削,本应该落在士兵身上冬衣,不要说温暖厚实,甚至都不是人人都有。
每年寒夜深冬,冻死士兵大有人在。
大多士兵都会通过家书,让家人寄来冬衣。
宴云何隐瞒身份入基层,发现这种情况,便想上报,结果被连长狠狠训斥。
连长也是好心,每年都有愣头青想要举报此事,但是军中阶级制度比任何地方都要森严,服从命令为第要务。
即便长官真有贪污,还轮得到你区区小兵去谴责不成?
宴云何只能蛰伏,待逐渐立功,在祁将军面前露脸,这才寻机会报告。
祁将军是个好统领,他深知如果士兵吃穿得不到保障,不但影响士气,征战时战斗力亦会大大减低。
于是贪污这事,在祁将军魄力以及宴云何协助下,从他到边疆那年,到回京之时,已有很大改善。
成景帝将他投入神机营,未必不是看中这段军中经历。
神机营位处京中,身为京营,装备质量都参差不齐。
小皇帝野心勃勃,将三大营其中营夺下后,立刻派宴云何过去整顿,意图在短时间内快速提升神机营战斗力。
但宴云何让他失望,竟被锦衣卫抓把柄,整顿事被迫搁浅。
虞钦挂好裘衣后:“方才回客栈,看到有只通体漆黑鸟在此盘旋,观老鸹甚少单独行动,有些好奇。”
宴云何心头惊,虞钦竟如此敏锐。
他入房推窗,大概是瞧窗栏是否有鸟类留下痕迹。
不用多说,虞钦肯定是确认鸟踪迹,现在才故意说起这个事。
多智近妖,偏偏是个对手,还是个难缠至极对手。
内线日后再用乌鸦联系他,说不定会有信息被截胡风险。
想到这里,宴云何看着虞钦那白皙侧脸,牙又有些痒痒:“原来你是担心和块殉情啊,还以为你故意开窗子是想冻死。”
话说完,宴云何自己都觉得自己无理取闹。
虞钦坐在桌边,给自己斟杯热茶:“宴大人若穿好衣服,如何能被冻死。”
宴云何身子歪,屁股只落半边椅子,斜靠在桌沿,本就松散襟口敞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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