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尚诵经声在冷气有些过强室内回响。在想象中,和尚就该留着光头,可出现在灵台前面住持却头浓密黑发。倘若穿上西装,看起来定像个银行职员。尽管如此,低低诵经声还是具有无比说服力——其本职就是和尚。
早已下定决心,今天决不再哭,可烧香时候,看见妈妈照片,眼泪还是禁不住流下来。这两天,泪腺已完全干涸。或许是从小就不轻易哭鼻子缘故,这次似乎要口气把没流眼泪都补回来。
葬礼是在大楼里举行。不知道妈妈希望有个什样葬礼,所以就依着葬仪公司建议,举行个普通仪式。因而,现在所谓灵堂,其实只是钢筋混凝土大楼而已。
由于睡眠不足,前天晚上以来发生事情又在昏昏沉沉大脑里复苏。发生太多事情,连对时间感觉都麻木,似乎已过星期。
令人吃惊是葬仪公司脚底功夫。都不记得曾联系过他们,可就在妈妈去世当晚,他们就赶到医院,热情地向提出种种建议。听别人说,这是家与谷原医院很有渊源葬仪公司,似乎是某个护士通知。不过也好,这样来,沉浸在悲痛中时间也被大大削减,对来说应该算是件好事。“双叶,你若有时间哭,不如想想下步该怎走。”妈妈生前经常这说。
“还有没有其他亲人?”葬仪公司戴黑色赛璐珞镶边眼镜人这说,才想起还有个人必须通知——住在町田舅舅、妈妈哥哥。他五十多岁,白发苍苍,看起来像个学者,实际上却在铸铁厂工作。舅舅温厚善良,笑起来,眼睛会眯得几乎消失不见。舅舅现在仍住在妈妈出生长大老房子里,家庭成员除舅母之外还有三个儿子,两人念高中,人念初中。因年龄相近,三人似乎成痤疮三人帮。
得知妈妈死讯,舅舅和舅母大惊失色,慌忙赶过来。得知是肇事逃逸后,向持重舅舅竟也捶打着医院墙壁,猛兽般号叫起来。怒吼和号啕在静谧楼里回荡。舅母流着泪,抚摩着舅舅后背,纾解他悲伤。
看过遗体后不久,舅舅和舅母也加入与葬仪公司商谈。这可真帮大忙。棺材、灵台之类究竟选多少价位合适,全然不懂。
“剩下由们来做就行,双叶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下吧。”舅舅等人这说,也就顺水推舟,当夜返回公寓。自然无法入眠,彻夜哭泣。已经哭得够多,可仍泪水涟涟。回到家中,映入眼帘所有东西都染着对妈妈回忆,哭泣自然也多。哭哭停停中,甚至还想象着那个轧死妈妈浑蛋样子,并把憎恨全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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