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,外头淅淅沥沥下起雨,曹淑倚着窗台望着雨落下来,手扶在摇篮上,孩子咬着自己手在摇篮里头睡着。
她伸手去捞佛经,翻两页又放下,她垂下头望着那熟睡孩子,眼神点点温和起来。她低声道:“这副眉目生真是好看,芸娘你过来瞧瞧。”
“是好看。”老侍女望着伏在摇篮边上曹淑,低声道:“月份虽小,瞧着却是聪明极。”
曹淑静静端详着摇篮里头孩子,手轻轻掖下他衣角,又道:“去拿条薄被过来。”
“是。”
孩子长得是真漂亮,从睡梦中醒过来,抓下拳头,忽然哇声哭出来。
曹淑闻声忙伸出手去捞那孩子,抱在怀中拍着她背,嘴里低声哄着,“乖啊,不哭,长豫不哭。”
话音刚落,她忽然怔住,旁立着老侍女也怔住。
时屋子里头只剩下孩子哭闹声,外头雨下个不停。
曹淑这夜没睡着,她陷入某段回忆中去。
王悦那日来寻她,那装作太原王家小姐歌姬也在,屋子里有些昏暗,那小歌姬点盏灯摆在手边。
她原先好好同王悦谈,想劝他回头,劝他同谢陈郡断,回来娶妻生子继承家业,迷途知返善莫大焉,王悦路还长,错步错两步都不要紧,及时回头便好。
可说着说着,瞧着默然不应王悦,她心头火气终于上来,哗啦阵巨大声响,她将面前茶具摔出去,王悦跪下。
“只要你回来,你便是王家世子,你要什没有?”她望着跪在她跟前王悦,浑身直抖,“你要什没有?们母子已经活成王家笑话,你再不争口气,你是非得要把往死路上逼吗?”望着没说话王悦,她忽然,bao起喝道:“王长豫,你是要活活气死!”
王悦不说话。
“你不要跪!你放着好好王家世子不当,跟着男人跑到外头去,你图什?”
“王导眼里头根本没你这个儿子!没人管你死活!你这辈子完!”
“你睁开眼瞧瞧你如今样子,你哪里还有点王家世子样子?你官也丢,脸也不要,全建康城人背地里都笑话咱们俩,王长豫,你若是还有点廉耻心,你站起来!你把日子过好!你把头抬起来!”
王悦没说话。
她难以忍受地望着不说话王悦,终于止不住苍凉道:“他们究竟给你灌什迷魂汤?你怎变成今日这副样子?他们害你,要你母子俩性命!要们活不下去!”
王悦瞧她似乎要摔下去,慌忙伸出手去扶她,却被拂开,她把抓住王悦肩,“你从前不这样,你如何会喜欢男人呢?”她点点抓紧王悦肩,十指掐进去,不能相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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