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半个月,膳房里老太会拎着他半个月吃食过来,放下便走,从不逗留,偶尔也会忘记两次,司马冲每餐饭都省着吃,怕吃多下顿就要饿着。
他很小时候就聪明,夏日天气热,面饼会发馊,他想出个主意,将面饼放入篮子吊在水井里头,这样面饼就能吃得久些。
老辈宫女太监都会让不懂事小宫女离那院子远点,那里头住着个天煞孤星,克死怀帝。而更多新来宫女甚至不知道这偏僻宫城角落里还有个小院,更加想不到里头还住着个不祥皇子。
小皇子六七岁,没剪过头发,也不会说话,来江东起从未踏出这建平宫步。
司马冲是会说话,只是从来没人教他,他学得晚,六七岁才学会说两个字。没人陪着他说话,他自己对着院子里那颗枣树说,枣子掉下来时候,他就会结结巴巴地说“多谢”,然后张开手臂轻轻抱下那枣树。
司马冲很想有人陪他说话,每年秋日,他喜欢站在树下看落叶,会有叶子掉到他脸上,那样子就像是有小姑娘很温柔地摸他脸。
那年秋日,他在枣树下捡枣子吃,外头忽然多阵平时没有声音。
司马冲捡起枣子,兜在衣服里,他朝着墙那头走去,果然听见少年说话声。八岁司马冲愣很久,枣子掉地,他忽然回身跑到屋子里把那张桌案拖出来,又把竹筐搬出来,他爬上去,伏在墙头往外看眼。
十二三岁世家小公穿着身朱红色锦衣,眉目清秀,腰间挂着枚白玉佩,身浪荡劲儿,他手里扯着只大鹏风筝,身后跟着乌压压大群狐朋狗友。
王悦抓着手里头风筝,抬脚踩上块石头,他低头问身边蓝衣少年:“阮遥集,你确定这有用?”
少年阮孚忙道:“有用!这次肯定有用!打听过,她近日特别喜欢纸鸢!王长豫你只管放!没用是狗!”
王悦攥着那风筝,听狗这个字,想着这话那咋这熟悉呢?他把揪着人衣领将人抓过来,“你过来!阮遥集你上次跟说她喜欢游湖,让在池子里举着根莲蓬,差点没憋断气,好不容易她过来,刚冒头,她当是鬼!”
阮孚立刻道:“不会!这次们肯定不会把人吓着。打探过,庾家小姐她这两日入宫陪郡主聊天,傍晚才回去,你就在这儿放纸鸢!她走过来,你就站……”阮孚刷下扯过王悦胳膊将人拽到树下,“你就站这儿!叶子飘下来,你就看她,然后她过来,你就这样啪下抱住她!懂吧?”
王悦示意阮孚把放在他腰上手挪开,阮孚刷下把手松开。
阮孚道:“就是给你意思意思,你就这样抱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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