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想救他。”
谢景问道:“王敦?”
王悦难得敞开心扉谈谈这事,“不管别人如何说他,他在心中终究是伯父,小时候犯错,他都会护着,如今他犯错,想也该护着他。”王悦眼中沉寂下去,他低声道:“如今人人背地里都骂他乱臣贼子,却忘记,当年要不是他与王导在,江东这盘散沙早被石勒抄干净,还谈什中原国祚。”
谢景望着说话声越来越低王悦,知道他心里憋屈,低声道:“王敦他跟从前不样。”
“知道,王导都说,他回不去。”王悦低声道,“当年旧事件件翻出来,人人都在骂他,不知道他原来干这多事,杀妻、乱上、草菅人命,真是什事都做绝。”
王悦顿许久,望向谢景,“可总觉得他不该是这样。”王悦忽然笑起来,“这话从嘴里说出来,你怕是也觉得徇私。”
“没有。”
王悦也不想和谢景多谈王敦事,这件事他从开始便极力避免将谢家人牵扯进来,怕就是这事影响陈郡谢氏将来发展。他笑笑,没再继续说下去。谢景也没有再谈。
外头雪下得越来越大,王悦坐大半个晚上,没什睡意,反而越来越清醒。
他抬头对着谢景道:“要不你睡会儿?给你铺床去。”
谢景伸出手拉住欲起身王悦,“不用,坐下吧。”
两人坐到天明。
次日陶瞻找上门来,陶二公子没什等侍从通报耐心,直接进去,推开门,“王长豫!”他喊声,往里头看眼,忽然愣。
立在窗前谢景回头看眼。
陶瞻上下打量谢景圈,确定是张生面孔,没见过,他问道:“你是?”
谢景看他两眼,“江州长史谢景。”
没听说过……陶瞻顿大半天,又拔高声音问遍,“你谁啊?”
王悦终于被吵醒,他刷下从床上坐起来,揉下头发,“陶道真?”
陶瞻立刻朝屋子里头看去,“王长豫你在啊?大白天别睡!走!皇帝喊你入宫!王敦那边出事!”
王悦原本扶着额,闻声猛地清醒过来。
王悦走得匆忙,没来得及和谢景好好说句话,留句“你先回去”就往外走,出门便问陶瞻出什事。
“你记得东海王世子司马冲吗?”
“记得。”
陶瞻瞥眼王悦,“东南那边传来消息,东海王世子病危,王敦和王含到处给他找大夫呢!”
王悦猛地顿住,“司马冲病危?他怎?”
“怎知道?估摸着要死吧。”陶瞻语气很随意,说话却是针见血,“这种身份人活着就是个麻烦,要是皇帝早把他弄死,如今消息传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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