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又看见那团毛茸茸尾巴从王悦身后冒出来对着自己晃。他没说话。
王悦仰头看他。
谢景闻见王悦身上淡淡酒气,问道:“喝多少?”
“没多少,姑苏当地米酒,前些年设酒禁剩下,酒还可以。”他顿下,又道:“酿酒费米粮,今年酒禁又可以开。”
王悦坐在窗户上摇摇欲坠,谢景终于还是没忍住,把王悦从窗户上抱下来,“被他贿赂?”
“哪能?他眼瞎他贿赂,按王家那家业,他得贿赂到倾家荡产变卖妻儿!他背后是整个姑苏乃至大半淮北士族势力,吃准不敢明目张胆动他,就跟耗着。”王悦低头轻笑声,“又怕真把逼急,今日他那副样子你没见到,哭穷,坐那儿喝盏茶工夫,他家后院直有人在哭,问他是不是强抢民女,他说,那是他第十八房小妾因没钱买新衣裳要上吊z.sha。”
谢景手轻轻摸着王悦脊背,他低头看眼王悦,“是吗?”
王悦道:“是啊。”
王悦抱怨得顺口,随口道:“还有那司马冲,今天出门看,他人没,没!还以为他跑!差点没掀洛阳城就为找他,结果这人同群五六岁大孩子起蹲在人摊子前瞅着纸鸢,眼看去,全是小孩,就属他大高个最显眼,服他。”
谢景抚着王悦手微微顿,他垂眸望着王悦。
王悦猛地察觉到不对劲,张口阵无言。
谢景倒是没多说什,松开王悦腰,将案上那封信轻轻递过去。
“把这里事处理完,早日回建康吧。”
王悦拆开信看眼,眼中猛地亮,“这信你哪里来?”
“刚查出来。”
“华佚叛乱,那都是十多年前旧事。”王悦不可思议地望着谢景,“你怎查出来?”
华佚叛乱,这是元帝在江东打下第场硬仗,当年王导便是靠着平华佚之乱获爵位,这是元帝立足江东时期第件大事,当年轰动时。姑苏沈家有两分手段啊!真没瞧出来,那沈家家主竟然是华佚旧党,这些年底子确实洗很干净,点风声都没传出来。
这意味着什?
华佚旧部,这是十足叛党余孽啊!即便沈家不是嫡系,但只要有这层关系在,沈家就已经洗不干净,谈判时沈家家主若还是不从,帽子直接往上扣,别说往死冤枉他,便是夷他九族都成。
王悦翻着那信,翻完后望着谢景,“沈家算是栽,你怎查到?”
“循着痕迹总能找到蛛丝马迹。”谢景脸上没什情绪,“把这里事处理完,回建康吧。”
王悦点点头,“行!这就去安排水道运粮事宜,若是快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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