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,想直接通过州郡将军之手往外运,能护住点是点,他姑苏信不过,对不甚满意,也只能如此。”
谢景问道:“王家有人屯粮吗?”
王悦没忍住噗嗤笑出声,摇下头,“如何会没有?王家人也不是个个圣人,就连王导都在母亲念叨声中私底下屯批,这时候不顺手捞两把谁都手痒,管不过来,也不可能管得住,他们别失分寸就算对得起这阵子忙活。”
“水至清则无鱼。”
王悦极轻地叹口气,他之前想朝堂之事应该挺容易,如今真上手,才觉出难处。要是搁他以前性子,但凡贪粮食搞出亏空,不管你是王家人谁家人全都先下狱收拾顿,姑苏那群老头在他跟前装傻,他早就直接把刀按他脖子上磨,哪里会让自己在这堆烂事里弄得焦头烂额。
王悦摇摇头笑笑,“确有些不容易。”他没再继续抱怨,双眼静静望着谢景,心里直叹谢景这人长得真是赏心悦目。他笑下,“那就先这样,走。”
“去吧。”谢景点下头。
王悦身形刚动,旁默默听着两人讲话司马冲立刻伸手拉住王悦手,“世子!”
王悦这才想起身旁还有个司马冲,轻轻拍头,“把你忘。”他扬头吐口气,“不是,殿下,你要如何啊?”
“、想同你起出门。”司马冲抬眸紧紧盯着王悦,感觉到谢景落在他身上视线,他把头压得更低。
王悦看眼谢景,谢景望着司马冲抓着王悦手,王悦后知后觉地慌忙将手抽出来,他想大半天,对着谢景道:“看这样,他这两日直在院子里,带他……”
谢景直接打断王悦话,“他身体不好,入秋风大,旦受凉能去他半条命。”
王悦噎,扭头看向司马冲。
司马冲脸色白,颤抖着抓上王悦袖子,不敢抓太多,只敢抓个角,攥得指节发白。“、不会,会小心,不会给你添麻烦,、真会小心,想跟着你出门看看,没来过姑苏,跟着你看眼就回来。”
王悦看着结结巴巴司马冲,听着他着急解释声,心不住沉下去。
这些年,司马冲确是没怎见过世面,自小长于深宫,因为那谶言缘故他几乎连长平宫大门都没踏出来过,后来被送到晋陵当东海王世子,说是让他继承东海王香火,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皇帝放弃这儿子,当年年纪尚小司马冲路被送到晋陵,后来在晋陵又病居在旧宅,闭门不出。
这趟来姑苏,怕是这少年头回见世面,这会儿想出去跑跑走走心思王悦也能理解。
谢景像是看穿王悦心思似看他眼,嗓音里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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