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截住王彬话头,“世叔!”他把拽住王彬胳膊,“世叔,你腿脚不便,先坐下!”
王悦拉着王彬尚未坐下,忽然听见王敦冷冷开口,“王世儒,你真当不敢杀你?”
王彬刷下甩开王悦手,“你杀啊!”
“世儒!”王导终于开口打断两人话,他沉声缓缓道:“世儒,这话说重,给堂兄赔个不是。”
王彬狠狠拂袖吼道:“给他赔什不是?哪句话错?自从有脚疾以来,连皇帝都不想跪,凭什给乱臣贼子下跪赔礼?”
乱臣贼子四个字出,王敦端着茶杯手微微顿,他忽然笑道:“腿疾?腿比得上你项上人头吗?”
堂中瞬间鸦雀无声。
王彬脸色气得发白,他忽然吼道:“王处仲,今日你便是杀!周家人也要护!你有本事便割下项上人头!等你来取!”他猛地摔杯子,哗声脆响,他拂袖便往外走。
众人皆没有动作,也没人说话,只有王彬人往外走,王悦扫圈,缓缓退两步,他望眼眼神阴郁王敦,转身追着王彬而去。
“王长豫!你站住!”王敦忽然,bao起喝道,“你也想找死是吗?!”
王悦脚步顿,他没说话,回身对着王敦作揖致歉,而后转身继续往外走。刚步出大堂,他听见身后传来剧烈东西摔碎声。
王彬府邸。
周家已抄,周顗连灵堂都没地方设,王彬收留无家可归周家人,在自家大堂中设个简陋灵堂,聊慰故人。
夜半无人,王悦走进去时候,王彬正在孤零零坐在堂前烧着纸钱,瞧见是王悦,他忙抬手抹下眼泪,“长豫?你怎还真追出来?”
王悦望着盆中火,又看眼那口薄皮棺材。周伯仁是罪臣,不能重礼下葬。
王悦什也没说,在王彬身旁坐下,从篮子里捡起纸钱烧起来。
两人许久无话。青灰蜡烛在灵堂前燃烧着,发出噼里啪啦轻微声响。
不知过多久,烧着纸钱王彬终于缓缓开口道:“与你父亲、伯父,还有周伯仁四人是故交,认识三四十年,与周伯仁以兄弟相称,同在东海王门下当官时,他常常请们三兄弟去喝酒,凉州青花,洛阳梅子酒,吴地竹尖,眨眼都是三十多年前事。”顿许久,他低声道:“你父亲心肠是真硬啊。”
王悦将纸钱轻轻放在盆中,火苗卷着他指尖,刺痛感传来,他没说话。
王彬低低地念阵过去事,神色有些恍惚,不知不觉眼泪又下来,忽而又想到对着小辈不好落泪,便偷偷擦下,转头对着王悦道:“不过长豫,你可千万别学,你瞧瞧你那些叔伯,还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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