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悦回王家,听闻王敦来书信,他茶都来不及喝口,带着聒噪不休王有容直奔王导书房。
王导此时人在尚书台,书房里空无人。
王悦看眼守卫,守卫分明是怕王悦,在犹豫着拦与不拦时,王悦当着他们面推门走进去。他们面面相觑会儿,没敢说话。
王悦进屋直奔桌案,随意地在案上乱翻阵,在王有容声声“使不得”惊恐劝说下,他终于从公文堆中翻出王敦寄来书信。
王有容忙道:“世子!拆不得!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!要是教丞相知道……”
“嗯,知道。”未等他话未说完,王悦已经滋啦声撕开信封,抖开信纸。
差点被话憋死王有容:“……”
王悦低头认认真真地读完,沉默片刻,他将书信缓缓地又叠回去,他走到桌案前,忽然低下身翻找起来。在王有容倒吸凉气嘶嘶声中,他翻出这几日王导与朝臣来往文书,哗下摊开便低头读起来。
王有容就差没双手合十求菩萨保佑王导此时千万别回来。
王悦读完所有东西,抬头看向喃喃念经王有容,问道:“你不是崇尚黄老之术?你求菩萨有用?”
王有容瞧王悦还在笑,气不打处来,他赶紧冲上前将散落在地文书啪啪几下收拾后,又将王悦手中文书夺过来,“世子!求求你!有事们等丞相回来再议不迟!你可别翻丞相东西!”
王悦望着王有容那副样子,无所谓地笑开,“这算什?儿时还在他文书里夹过三文钱本春、宫图,他还糊里糊涂地带去上朝,朝上到半书还掉出来,你瞧也没缺胳膊少腿不是?你怕什?”
王有容听得心都跳到嗓子眼,他目瞪口呆片刻,“祖宗!你真是祖宗!咱们赶紧走吧!”他伸手就去拉王悦,“丞相早说!没他允许,谁都不许进书房,你不怕死,下官怕啊!”
王悦感觉胳膊被王有容拉住,他不慌不忙地,反手抓着王有容胳膊将人把拽回来,懒洋洋道:“别急,问你几件事。”
王有容差点没痛哭流涕,“世子!求求你!有事出去说成吗?”
王悦拍拍王有容肩,示意他稍安勿躁,“问你,王导这两年直这样?”
“什这样?”
王悦扫下那叠文书,“皇帝对王导这态度从何时开始?”
王有容看眼那文书,似乎颇为为难,过很久他才低声道:“世子,你是丞相儿子,你还能不知道?”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?
王悦忽然便沉默会儿,他扯出抹随意笑,“这你还真错,确不知道。本世子这些年活得风光潇洒,每天光盼着自己能去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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