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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秦淮河上赌徒依旧在疯狂地摇着赌盅,只不过这次他玩得更大,目光也落在更远地方。王悦觉得是时候约这人出来喝杯酒。
王有容应下,又问道:“世子,你当真要与太子和解?”他犹豫片刻,问道:“世子可有把握?”
“有没有把握都这样。”王悦摩挲着手中玉佩,“遇刺事,他心中对有愧,王家宴会上又瞧见不人不鬼狼狈样子,动恻隐之心,外人不清楚这些年究竟如何为他掏心掏肺,他自己知道,如今这情分是收不回来,不过也别怪用往日交情算计他。”王悦说着话笑下,可他没觉得有什好笑。
“早听闻太子心软,也不知是不是真。”
“称不上心软,但也没有太硬。”王悦点下头,“放心,江东士族荣俱荣损俱损,此次风波,士族只想看两败俱伤局面,他们也不会真看着王家就此倒,们只要稳住司马绍与皇帝,这次便算是挺过去。”
王悦说得头头是道,王有容认真地听半天,总觉得哪里不对劲,思索半天,他问道:“咦,世子,那陈郡谢氏呢?”这段日子王悦耗在谢家心血不少,可如今听他打算,那是要把谢家摘得干干净净啊,那这段日子他们谋划许多是做什?
本来拉拢谢陈郡便是瞧上谢家在豫州与江州势力,若是不为东南谋划,拉拢陈郡谢氏便毫无意义。
王有容忽然反应过来,“世子,莫非谢陈郡他不答应?”瞧王悦今日这烦躁程度,这事是没办成?若是谢陈郡拒绝,那倒是很正常。王有容忙贴心地安慰王悦,“世子,小小挫折不必放在心上,们来日方长。”
谢陈郡那算盘珠子性子,他要是答应得太爽快,反而更让人不安。王有容是这样觉得,谢陈郡拒绝,不算件坏事。
王悦沉默会儿,低声道:“不知根知底人,用起来不放心,谢陈郡性子难以捉摸,与他相识时间尚短,再看看吧。”
王有容以为王悦沮丧,便多安慰他几句,“没事,世子,东南还有大将军在,除大将军外,还有郗鉴等人,世子不必过于忧心,陈郡谢氏底细不清不楚,拉拢事本来便不必操之过急,丞相也是这意思。”
王悦点点头,“你言之有理。”他抬手拍拍王有容肩,“有道理。”
待到王有容下马车后,王悦这才缓神色,他笑下,过片刻,他敛去眼中笑意,低下头缓缓摩挲着那玉佩。
最终,他慢慢将那玉佩抵在额头上。
接下来要怎办呢?
荆州刺史府邸。
沥水刀锋被青灰色麻布点点拭干,露出雪色锋芒,男人斜坐在榻上缓缓擦着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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