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纹玉,他顿下,眸光沉片刻,随即又恢复如常。
“东南局势紧张,有意与他和解,寻个由头试试他,王导也是这个意思。”王悦对着正在被他逼着写赋谢景道,“你不是之前问想做什吗?想与司马绍和解。”
谢景闻声执笔手顿下,他不着痕迹地掩饰过去,“是吗?”
王悦“嗯”声,点点头,坐在那儿继续喝粥。
过很久,王悦忽然开口缓缓道:“记起件事,三年前与司马绍去江陵赈灾,那时与他明面上关系还很凑合,广陵道上与他从匪寇手里头救下个女子。”
谢景直都望着王悦,没转开过眼睛。
王悦接下去道:“那女子相貌与气质,令人眼难忘,们救下她之后,她便偷偷跟着们,直跟到姑苏,瞧着她确实可怜,便怂恿司马绍将人收留在身边,司马绍开始不愿意,忽然又愿意,后来才明白,司马绍是看上人家。”
王悦低声道:“后来命人查那女子,她父亲叫淳于伯,曾任皇帝督运令史,在场征北战事中,他父亲耽误水道运粮时辰,被王导给斩,死状极为骇人,她兄长与叔伯充军,结果在场战事中全战死,家中女眷因为他父亲事被人指指点点,最终疯疯死死,只剩下她人,她孤身来京师为她父亲伸冤,却无人理会,最终还被人掠卖到匪寇手中,受尽折辱。”
谢景听到这儿,心里已经有数,他没说话。
淳于嫣。
“她开始装得太好,没察觉,直到她在东西里下药。知道她恨,他父亲确实死惨,去查过,行刑人拿刀抹柱子,血逆流而上,直逆流两丈高,至今没懂这是个什死法,据说她母亲当场疯。”王悦顿片刻,“后来和她说,你惨归惨,但是你父亲耽误水道运粮,延误战机,王导没杀你全家算客气,退万步说,也不是杀你全家啊,王导下令,你真有本事你找他去!她不听,非得要杀,跟疯样。”
王悦这些话没法和任何人说,司马绍倒是可以,但是司马绍喜欢淳于嫣,王悦和他说不通。王悦忽然就想对着谢景说这些事,他低声道:“知道忍他们两人多久吗?司马绍简直跟昏头似,那女人干什他都护着,杀人放火他也护着,那女人当着们两人面,说要亲手杀,司马绍当时看着她那眼神,真是……”王悦下子竟是词穷,说不寒心是假,人心真都是肉长。
“那是个十六岁女子,让着她,待她好,不指望她感激,也不指望她不恨,只是觉得她这辈子挺不容易,她与司马绍这事,对文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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