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养段日子后,王悦伤终于好得七七八八。
曹淑终于肯放他出门,王悦脑子里想第件事儿,便是去谢家登门拜访。
这事儿王悦是琢磨很久,他与谢家从未有过任何交情,突然上门拜访,必然显得怪异而唐突,他得找个由头。那这事就得从头说起,他调查过,陈郡谢氏目前资历最老两个人,位是太常卿谢裒,位是长史谢鲲,后者和他伯父王敦有些关系,但是与他从没任何来往。如今谢鲲不在朝中,而谢裒又是出名老实,说穿就是没用,两人都不像是如今谢家掌权人。
王悦猜测,谢家如今管事怕是另有其人,谢家名垂青史几个子弟如今年纪都尚小,最大谢尚不过才十二,排除后,王悦觉得最有可能太常卿谢裒长子,谢家大公子谢陈郡。
要说这位谢家大公子,王悦随手翻过他履历,没瞧出有什特别地方,还是个残废,在朝堂里混十多年,如今才不过是个江州府长史,混得确实不怎样。
但既然是谢家年轻辈里头为数不多能干事儿人,怕不是瞧上去这简单,王悦琢磨阵子,拿着册子去找王导旁敲侧击。
推门进去时候,王导正在洗脚,明显是打算洗洗睡,抬头瞧见王悦,他微微顿。
王悦伸手让下人退下,自己卷袖子上前在王导面前蹲下,他伸手按住水里王导脚。
王导眼神下子就变。
王悦打小不上进,人又野,待家里人直都不怎样,他也知道自己在王导眼里什德性,也没说什,直接盘腿坐在地上,慢慢地帮王导洗着脚。
王导看他会儿,做半天准备,终于犹豫着问道:“你犯什事?”
王悦抿唇半晌,笑下,“能犯什事啊?不就是想给你洗个脚,怎?犯法啊?”
王导顿很久,压低声音道:“这样,没事啊长豫,你先不用怕,你和父亲老实说,你犯什事?”
王悦抬头看他眼,忍不住笑出声,“真就是给你洗个脚。”
王导沉默会儿,坐在那儿浑身有些僵硬。
这得是犯多大事啊?
王悦和王导解释半天,终于勉强让多疑王丞相相信,他真没啥企图,他就是真单纯地想给养育他二十年老父亲洗个脚,片真心苍天可鉴。
王导看着出门去倒洗脚水亲儿子,伸手端起拿起桌上热茶喝口压压惊,又看眼自己脚,咽下口水。这……这挺意外啊。
没会儿,王悦又拎着个盆走回来,他在旁坐下。
王导看他会儿,问道:“累不累?”他给王悦倒杯茶,“喝点茶。”
王悦端起茶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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