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颤。他抬眸看向王悦,那瞬间,多少思绪念想浮上心头,竟是无字可道。良久,他伸手轻轻抚下王悦脸颊,低低叹声,“脸色怎这难看?哪儿不舒服还是说错什话?”他见王悦精神不太好,有些放心不下,但那边事儿他已经拖太久再耗下去怕是要出事,临走前他小心地哄两句怎还哄得人脸色越来越差。
谢景垂眸看眼王悦抓着自己手,低声缓缓道:“明天晚上回来。”他捞过王悦肩轻轻抱住他,把人按在怀里良久,他开口轻轻叹道:“瘦成这样,难怪身体不好,平时多吃点东西。”
王悦身体,各项指标普遍看着都挺正常,关于他总是流鼻血这事儿,医生也说不上个所以然,后续事儿还要看进步化验结果出来,医生如今只是嘱咐谢景多注意他心理状况,说是颅内血压波动幅度似乎有些异常,病人情绪不宜有太大波动。
谢景轻轻揉着王悦头发,眸光沉瞬,而后垂眸扫眼王悦抓着自己手,忽然轻笑道:“这舍不得啊?”
王悦仍然攥着谢景手,他手明明颤得很厉害,却是怎都松不开。
“谢景。”他低声喊声他名字,“……”
谢景察觉到王悦情绪波动,低头看眼表,还有时间,他在病床边坐下,“怎?”
王悦抬头看着他,忽然又想起许多人,他母亲、他父亲,还有无数建康人与事,他猛地低下头去,望着谢景手腕上字,紧紧抿着唇,脸上没有丝血色。
谢景察觉出异样,盯着他看会儿,“王悦,你怎?”
“们认识也快年。”王悦抬头看着他,过良久,他低声道:“谢景,、直没怎后悔过,……”
王悦说不下去,他没办法告诉谢景,他意识在消失流散,他觉得自己可能是要死,又或许是……他不知道,但是清楚意识到,他没办法在这儿待,他做不到,他可以装着云淡风轻和谢景过日子,但是他心里永远不可能平静,这颗心里有建康雨声,有琅玡风声,还有长安马蹄声,抽他生疼。他是琅玡世子,王家大公子,有些事儿,谁都能忘记,他不行。
王悦从不知道个人心境可以这复杂,他死死抓着谢景胳膊。
谢景瞧着王悦不对劲,伸手抱住王悦,却忽然听见王悦低声开口,“谢景,你、你能不走吗?”
谢景下意识望眼表,还没来得及犹豫,手就被轻轻抓着。
王悦抬头看向他,“随口说。”他点点头,面色似乎已经恢复平静,“谢景,你走吧,如果事情不重要,你也不会开口,你先走吧。”
“你没事吧?”谢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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