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能让大家用上达菲,这时候也可以去救回明日香。可我那时候做不到像哥哥那样决定。即使道理明白,我还是做不到。”
冬树低着头,难过地咬着嘴唇,溢出眼眶的泪水滴落在他脚下。
诚哉无言地站了起来。
“哥哥……”冬树抬起脸。
“行啦,我明白了。好好休息。”
诚哉走出餐厅。在休息室,换好衣服的河濑正叉开两腿坐着。他穿的似乎是这家酒店的制服,大概是找不到其他更换的衣服。
河濑闭着眼睛。诚哉来到他跟前时,他似乎感觉到动静,张开了眼。
“你是为了救他们才离开这里的?”诚哉问道。
河濑耸耸肩。“也没那么想,只是你们的话跑进了我耳朵而已。”
“我们的话?”
“说有人去找药了,还没有回来。我有点在乎,就出去看看情况。身体不是也好得差不多了嘛。”
“在哪里找到他们的?”
“到处乱糟糟也认不清,大概是歌舞伎剧场附近吧。路塌陷得很厉害,我往里面瞧一眼,竟看到他们蹲在底下。我以为他们没命了,一喊,男的抬起了头,感觉已经筋疲力尽了。我就把绳索扔给他们。”
“竟然还预备了绳索。”
“数寄屋桥路口有个派出所,我经过那里时就借用啦。哪儿都难以下脚,总会用得上。那条绳索大概是用在案发现场隔离好看热闹的吧。”
“想到了用绳索系住三人?”
诚哉这么一说,河濑浅浅一笑。“也不是。拉上来的时候系上的,然后就一直拉到这里而已。那小伙子干得很不赖,途中背了女孩好几次。都已经累成那样了,真了不得。”
“你也是。”诚哉说道,“但下次出去时,希望你打声招呼。”
“哦,我明白啦。就谈这些吧?如果可以,我就睡了。病是好了,但累坏啦。”
“嗯,好好睡吧。”诚哉离开了。
不久就到了日暮时分,建筑物内一下子暗下来。几乎所有人都睡着了,鼻息淹没在风雨声中。
诚哉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坐下,和菜菜美一起注视着烛火。不知风从何处吹来,火苗微微晃动。
“可能是我错了。”诚哉嘟囔道。
“你指什么?”
“我的想法。我相信在这种极限状态下,只要求冷静客观的判断。我以为对任何事情都要排除感情用事。作为警察,我也是这样被教育的。”
“我觉得没有人能够否定久我先生的做法。大家都明白,正因为这样,我们现在才活着。”
“可照我的做法,到现在还得不到达菲。”诚哉十指交握,“据说山西先生发现自己得病之后,要独自离开这里,不希望给大家添麻烦。”
菜菜美伤感地垂下双眉,说道:“是这样啊。”
“在我看来,那简直是胡来。到